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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尴尬的关系

“教授。”

霍法坐了起来,内心有些忐忑。

他知不知道上一次进入禁林,算不算违纪。如果这次算违纪,按照阿芒多.迪佩特定下的规矩。他会被直接折断魔杖,赶出学校。不过邓布利多并不能决定他的命运,可以决定他命运的是戈沙克。

“除了鲁特洛夫,其他两名黑巫师都被我抓到了。”

邓布利多淡淡道:“只不过他们一个被乔伊打成重伤,另一个则被割断了声带,到现在,他们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霍法心脏停跳了一拍。

他虽然是用变形咒割伤的黑巫师,但他认为以邓布利多的性格,大概不会赞赏自己。

但邓布利多并没有深究这个问题,他说道:“黑巫师没有办法进入禁林,这个学校被强大的保护和干扰魔咒笼罩着,如果没有特别的人帮助,他们是进不来的。我怀疑学校内部有黑巫师的内应,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内应。

霍法神色有些迷惑,邓布利多为什么要来问自己,自己只是一个一年级学生,难道他觉得自己知道什么信息么?

他不知道。

霍法摇头不语。

邓布利多轻叹一口气,好像有些失望。

他又说道:“迪佩特校长和戈沙克副校长现在正在德国,也许下周就会赶回来。到时候,只怕对乔伊的处分不会少。”

“为什么!?”霍法从床上一下直起身体,“他救了我们。”

“他让两个低年级学生陷入险地,这件事已经超出了教工的本职了,他可能会因此而被开除。”邓布利多面无表情的说。

“他不知道有黑巫师在禁林,他只是想知道马人留下文字的含义,你不能通过结果来判断起因的对错。”

话一说完,霍法自己都惊了。他没想到自己的态度为什么会这么激烈,他从前可不会这样。

邓布利多沉默了,他低下脑袋,审视着霍法。

忽然,他露出一丝微笑。

“我那天晚上在禁林看到你,还奇怪你为什么不是格兰芬多,现在看来,拉文克劳确实更适合你。”

霍法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能抿着嘴巴不说话。

邓布利多:“教工的事情,用不着你来担忧。我今天来看你,是以一个普通老师的身份来探视的。霍法,你还记得我第一堂课说的东西么?”

霍法依旧沉默。

邓布利多:“要谨慎,霍法。透支魔力不是一个聪明巫师的行为,强行使用超出能力范围的魔法,更是一件非常非常危险的事情。”

霍法叹了口气:“我明白了,下次我会注意。”

“很好。”邓布利多站了起来,这时他表情才柔和了一些。

“一个人在世界上总是很艰难的啊,有些时候,适当地去依靠一下朋友,并不是一件丢脸的事,你觉得呢?”他看着阿格莱亚说完,随后便推开门,离开了病房。

看着邓布利多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霍法一时间没有动弹。

他在思考,也在迷惑。

乔伊收到的那封箭信必然不是马人手笔。

究竟是谁设计了针对自己或者乔伊的陷阱。

谁又是那个邓不利多口中的内应。

过了好一会儿,毫无头绪的霍法无力的倒在了枕头上,头脑有些乱。

他看着窗外的苏格兰群山。

心里有股子说不出来的感觉。

无论谁设计了陷阱,但自己一直以来都太过被动,被动的去适应环境,被动的去接受命运。

这次是邓布利多救了自己,那下次呢?

捉摸不透的未来让他迷茫,潜在在暗处的阴影让他恐惧。

霍法想要改变什么,迫切的想要改变,想要更加主动的掌握自己的命运,他不想这样下去。

他想要撕破遮在自己眼前的迷雾。

......

......

不久后,在冥想法的帮助下,霍法的精神损伤便痊愈了。但莱纳医师坚持认为一个疗程没有结束,便不能出院。

在这一点上,他和后世的庞弗雷夫人并没有区别。

阿格莱亚在医院里住了好几天,这些天,来看其她的男生倒是络绎不绝。有些人甚至连续跑来跑去地看了好几次。

送花的,送水果的,送卡片的,送巧克力蛙的。那群巧克力蛙堆在桌子上,堆成了一个小山包。呱呱乱叫。

连带着他这个透明拉文克劳也沾了点光,他分到了一小袋水果。他分到水果的原因是阿格莱亚的桌子放不下了。

果然是看脸的世界。

乔伊就没这么幸运了,由于他过着离群索居的生活,生病了都没人知道。霍法只有担任了一部分照看他的责任,一边照顾他,霍法一边又担心他养的那些神奇生物,会不会因无人看管而饿死。

莱纳医师疗程的最后一天。

天蒙蒙亮时,霍法便从医院的床边醒来。

状态不能更好。

阿格莱亚状态也还好,她现在面色红润,睡态安稳,只有额头上还有一圈纱布。

但乔伊的面色依旧青白,毒囊豹的毒气让他病得非常严重,他最近还偶尔地呕吐出青紫色毒液。

霍法醒来后先给乔伊倒了一杯水,如果不摄入大量水分,呕吐带来的脱水会很致命。

看着乔伊,霍法还是一阵后怕,尽管过去了这么多天,未知的阴影仍然笼罩在他心头。

早餐八点的时候,阿格莱亚醒了。

不过看见坐在乔伊床边的霍法,她又立刻侧过身子装睡着了。

她没装多久,校医莱纳就把手揣在白大褂里晃悠了过来。他例行检查,给两人换药。

这时候阿格莱亚装不下去了,只能乖乖坐起来,配合莱纳医师进行检查。

检查完毕,沉默寡言的医师对护士吩咐了几句,便又把手揣兜里走了。

很快,房间里便只剩下霍法和阿格莱亚两个清醒的人。

空气陷入了尴尬的沉默,那是足以让弗洛伊德皱眉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