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聪明人，我不想把话说的那么死。”
龙青青身体前倾，凑近了些，无形的压迫着。
“其实一直有件事儿，所有人都不知情，但此时，我可以告诉你，之后在公堂之上，这也是定你罪的证据。”
李依依的坐姿也不如刚开始那么强硬，微微塌着双肩，她看着龙青青，满目困惑，这是在耀武扬威？哪有人会这样炫耀的啊！
“其实所有的玻璃在做出来之后，我都留了一个印记，你应该很清楚。”
“三片叶子的青草？”
李依依脱口而出。
“看来你记得很清楚啊！仿制的玻璃上也抄袭了这一点吧，那个草的名字叫幸运草，我一直希望生意能幸运一些，所以用了这个。”
“但事实上，我用的颜料是特制的，这种颜料用皂角水一擦就会掉。你用的是什么呢？”
李依依终于反应过来了。
她猛地起身，震惊，悔恨，还有疑惑。
“从一开始，你手上就已经有了制胜法宝，还何必搞这么大一圈？”
“我这样做还不是因为你突然发难？所以说，很多事情，从你选择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结局。”
李依依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了。
再看看眼下的场景，她重新坐了回去。
“那你现在想让我做什么选择？”
“我要你在公堂之上承认，举办这次拍卖会的幕后人是你。”
“我凭什么要答应！”
“凭什么？你或许不知道，今年新修订的《开市疏议》中还有一点，你的所作所为导致白家损失了上万两的银子，这笔钱你需要原价赔付的。”
上万两，这个数字有些夸张，更多的是利润损失，本钱要比这个数少，但反正都是忽悠人，自然往大了说。
“其实，这场官司打起来，你必输无疑，何况现在官府是站我这边的，你要坐牢，要赔钱，不如就帮我背点黑锅算了。”
龙青青说的话充满了蛊惑性，李依依都听进去了，但有一些地方怎么也说不通。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呀？看你可怜，同情你咯。”
这种鬼话骗骗小孩子还行，李依自然是不信的。
她很快放松下来，想到了与她一同出现在城南树林茶棚的男人，冷笑着。
“因为你得罪了人吧？拍卖会是不是出纰漏了，云城，耀城？所以你要找一个替罪羊。”
龙青青微微眯眼，有些懊恼自己说错了话，索性直言。
“所以我说这是个选择，真要那么轻松，我又怎么会放过你？”
“所以，”龙青青轻轻敲着桌子，咚咚咚，“你要怎么选呢？”
李依依笑了，那双灵动的眼睛闪着光亮，竟让龙青青看了有些心慌。
她是在设计这个少女，可这个少女也心思深沉，或许早就看明白她了呢。
“那我也有一个问题，想看看青姑娘你会怎么选？”
“李仁福的儿子李县丞，听说他要升官了，你得罪了李仁福，早晚会对上他，不如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同样的，作为交换。你得保证我的安全，这个选择如何呢？”
龙青青听完，反倒放松了，李依依这样说就代表着她没有后手，这个锅她要背上了。
她故作沉吟，没有立刻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