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吃不下。”郑年头也没看。
“是热茶,消消食。”陈萱儿将托盘放到了一旁的石凳上,双手托着腮仰头,陪着郑年。
郑年纳闷了整整一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现在都不得个中缘由,于是询问了三个见多识广的老乞丐,三人约定一会儿来看。
不一会儿的时间,三个老乞丐都来到凉亭,赵逸山抓着鸡腿,满口油渍,“恭喜啊,差爷,听说有喜了。”
除了赵逸山之外,英老和黄奶奶的脸上皆是疑云密布,黄奶奶什么都没说,走到了郑年身旁,单手探脉,随后低声道,“今日才出现的脉象?”
“是的。”陈萱儿点头,挽住黄奶奶的胳膊,“黄奶奶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儿?”
“小子,你最近见过什么人?”黄奶奶问道。
郑年回忆了片刻,“追凶的时候,在杏花楼遇到了一个奇怪的小女孩,和一个有技术的女人。其他的就没有了。”
“杏花楼?”赵逸山似乎想起了什么,“你见到那个京城守备军的统帅了么?”
“魏红雪。”提起他的时候,郑年脸色微微一动。
“他死了。”赵逸山道,“就死在杏花楼下面,一剑封喉,是那个奇怪的女孩所为?”
“不知道。”郑年先是一惊,随后摇摇头,“我遇到她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她手中有剑。”
黄奶奶心思在病症上,“那个奇怪的小女孩是什么样的?你具体说说。”
“她身上有一片红色的印记,整个前身都是,像是被火烧过,如晚霞一般,肚脐上方有一个紫色发红的印记。”郑年回忆道。
“印记?”黄奶奶一惊。
“你怎么看到人家前身的?”陈萱儿一惊。
“这不重要。”郑年摆手,“我记得印记是……”
随手沾了一些茶水,画在桌子上,是一个三角形的印记,“这三个边上有火光燃烧,中间的图形内有一个……”
“虫头。”黄奶奶接着道。
“差不多!”郑年点头,“您认识啊?”
“你怎么看到人家前身的!”陈萱儿几乎要跳起来了,单手抓着郑年的胳膊上的一小块肉,扭了三圈。
郑年直接摔在地上,“干嘛啊!我还怀着孕呢!”
“你!”陈萱儿气的面红耳赤,这辈子被任何人说这句话她都能忍,可如今自己的相公说这话,她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最后直接略过,怒道,“是不是和她生的!”
“你给我展示一下怎么操作。”郑年摊开手,躺在地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陈萱儿直接扑了过去,二人就地扭打了起来。
黄奶奶思索了片刻,和英老四目相对道,“应当是他。”
赵逸山端着酒葫芦,“听也听求不懂,说点明白话!”
黄奶奶白了他一眼,“你俩别打了,郑家小子,你中了蛊。”
“什么?股?”郑年一把按着陈萱儿的头,抬头问道。
“王蛊,轮回。”英老沉声道。
陈萱儿气不过,一套王八拳接扫堂腿,踹在了郑年的脸上,随后差爷红彤彤的面颊上出现了一道清晰的鞋印,连忙住手大叫,“我输了我输了。”
站起身来的陈萱儿,脸色不好看,转头问道,“英爷爷,这王蛊是怎么进入他身体的。”
“通过种蛊,那是一种非常诡异的手段,需要被种蛊之人是童子之身,且以蛊练圣童的精血入体,祭献全部焏,以精气入童子血,淬炼五脏六腑,种入七七四十九种蛊虫,揉和而成。”黄奶奶说道,“小子,你见到的那个姑娘,恐怕就是蛊练圣童。”
“那是什么?”郑年问道。
“蛊练圣童?”赵逸山似乎来了兴趣。
“你知道?”英老问道。
“我不知道。”赵逸山中肯道,“但是听起来好像是个邪门的故事,你说说,爷爷我爱听故事。”
听到童子之身和童子血这些字眼之后,陈萱儿也不闹了,乖乖坐在一旁,等着听故事。
郑年也直身坐起。
“我是你爹。”英老怒道。
“行,咱这个年纪怕什么,你有故事你就是爹。”赵逸山也不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