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大周律令,凡涉及到碎银谷的事情,不必记录在案,也不必上报刑部,这件事情,大人可知道?”郑年问道。
刑部官员面色一紧,“当然知道。”
“所以,我不便告知大人。”郑年道。
那刑部官员冷哼了一声,指着身后的刘玉山道,“锦衣卫监察京城,职责有三,其一便是探查京城内有关于叛乱之子的情报,你的意思是有关于碎银谷的情报,却没有上报锦衣卫?”
郑年眼中闪过一丝皎洁,“下官有没有上报锦衣卫,刑部怎会知晓?”
那刑部官员面色瞬间铁青,回头看向刘玉山。
刘玉山拱手道,“我部并未收到长安县的报告。”
“解释一下吧。”武家将领很平静。
“回将军,此事尤为复杂,方才在城外东三十里,发现了锦衣卫的尸体,时间有限还没有将尸体带回城内,我便查到了有一人未死,且对方的遗言是说碎银谷会进入杏花楼,便先指派快手前来搜寻。”郑年道。
“既然是搜寻,为何不着官服?”刑部官员道。
“碎银谷贼子狡猾至极,若是穿官服直接闯入,恐会打草惊蛇,大人没有亲自抓过人,自然不明白。”郑年道。
刑部官员看向刘玉山。
刘玉山的目光则是在郑年身上,随后道,“前几日确实有一批锦衣卫出城办事。”
“他们的尸体正在东郊十里坡外,刘大人不放亲自去看看。”郑年道。
“既然查询碎银谷贼人,我自当协助,可是为何要出手伤人!”武家将军怒道。
“我没有杀他。”傅余欢冷冷道。
“千百双眼睛看到你杀人,你竟说没有动手?”武家将军站了起来,“我现在一剑杀了你,我也说我没有动手,难不成就是真的?”
傅余欢攥紧了手中的长剑。
郑年心中暗暗一沉,现在已经将傅余欢从锦衣卫和刑部的手里抽了出来,但是仍然没有从武家抽出来。
“袭击大周将领,按律当斩,且知县也有渎职之罪,我现在就进宫禀报圣上,既然你们无法给我一个解释,那我就不在此等候了。”
武家将领大马金刀站了起来,转身就要离开。
京兆尹荀大人立马走上前去拦住,“大将军息怒啊,现如今将领还昏迷不醒,不妨稍等,若是将领大人能够苏醒过来,也未不能真相大白,若是现在进宫,仅仅要判杀一个吏,不如下官将其压入京兆府,斩了便是。”
武家将领哼笑了一声,看向荀大人,“说斩就斩?若是无事,本将军何来的气?为何要因为一个气杀一个人?你们京兆尹就是如此做事的?吏不是人?难不成京城长安县的案子,也是随意找个带有嫌疑的人斩了便是?那我若是现在迁怒于你管束不周呢?你自尽吧!”
荀大人也不闹不怒,笑笑退到了一旁。
郑年低声和傅余欢说了几句,了解了情况后,出面道,“大人,我有一事想说。”
“但说无妨。”武家将领道。
“我的快手告诉我,有人想在杏花楼内,杀了那位将领。”郑年道。
浑然,武思燕和武家将领都是脸色大变。
“胡说!”武思燕立刻阻止。
可为时已晚,武家将领已经挥手道,“搜!”
大批的兵丁应诺,成团的队伍立刻散开,奔向各个房间。
郑年惊讶地看着武思燕,而对方看向郑年的眼神告诉了他一件事。
闯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