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并没有这样做,而是带着禁卫直接进入了善恶寺。
这就是明摆着告诉郑年,今儿个我说啥你都得听着,我骂你你得受着,我打你你得忍着,因为这块匾在我眼中,没什么大用。
郑年在权力的天平上便已经处于下风,这也是最好的一种打压方式,给了县太爷一个最为巨大的压力。
接着就是吹捧,先让你老妈和你老婆坐在堂上,然后听着我吹你,让大家都知道是因为你官当得好,且有足够的能力,我才找你办案,并非是因为什么皇子太子之类的。
我不是来抢权杀人的,而是来找你办案的。
郑年没有拒绝,也不能拒绝,最重要的是,他没有道理拒绝,能够拒绝的道理已经被建安公主说完了。
“愿闻其详。”郑年说了四个字。
建安公主笑了笑,将茶杯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打了一个响指。
屏风后面的女人,手中端起了一个巨大的盒子走了出来,她的眼神并不好看,整个人也长得确实像个男人。
大步走来,将手中的盒子打开,里面露出了一方古琴。
这把琴很考究,也很有韵味。
琴地是黄花梨木制成的,上面似乎画着一段故事,郑年没有心去看,只是瞥了一眼,便等着建安公主训话。
“端着琴,进来。”建安公主说完这句话之后,转身飘飘然进入了内堂。
郑年一怔,但仍然听话抱起了琴,跟着走入了内堂。
低下头,郑年将琴一直捧在手里,不敢抬头。
建安公主则是坐在了里面的座位上,轻声道,“坐吧。”
“下官不敢。”郑年道。
大周律法森严,光是关于皇子公主之律多达百条。
尽是平视公主之罪,便是犹辱皇家颜面,轻则杖责八十,挖去双眼,重则杀头,官卖家中女眷。
若是与公主同处一室,不得坐、跪、伏等一些列动作,只得低头面地或转身面壁,若有不尊者,乃犯意欲猥皇之罪,杀九族。
郑年对着墙壁。
“本宫叫你坐,你也不坐?”建安公主冷冷道。
“不敢。”郑年道。
“来人。”建安公主平静道,“将其母亲留下,其他的一干人等,拉至街中斩首。”
“是!”女子应声就要往外走。
郑年立马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建安公主笑了笑,“好了。”
女子便又站在了门口。
“抬头。”建安公主又道。
“不如直接杀了我。”郑年道。
“好。”
建安公主不知从哪里抽出长剑,直接砍向了郑年的脖颈。
郑年不躲也不挡。
没有杀气,也没有运炁。
建安公主,在试探他。
长剑停在了脖颈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