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根据你的推断,他并非是死于外人之手,而是死于他家夫人之手啊!”武思燕道。
“这边是高明之处,若是外人入场,多多少少都会留下线索,但是如若在局中再设一个局,那么没有现在我知道的这些线索,光是凭借一个局中之局,更是难以破局。”
郑年道,“此人心思颇深,且选人也有一定的考量,他选择的全部都是在赌坊之中出面过的人,之前便就一直出没于赌坊,这样的人如果手中出现一大笔银子,一定会去赌,所以销毁最后证据的办法也随之浮现。”
“有了这一条,自然是好办许多,再找到其中厉害的关系便可。”郑年道,“张裁缝的夫人即便是再贤妻良母,也难逃算计。安排一个雀儿,给她三十两银子要一个妓女为了银子爬上任何人的床,她都是乐意的。”
“那怎么确保张裁缝的夫人一定会杀了他们呢?”武思燕问道。
“不需要确保此事,只需要告诉也在当场的赌坊伙计王乐补刀,即便张裁缝的夫人不动手,王乐也会动手。”
郑年道,“接着再在赌局之中做一些手脚,故意让曾广寿输出去一些银子,欠债与这几个人,再给他讯息让他出现在府上,了解了这几个人,并且将头割下来,就可以暂缓我们发现的时间。”
“接着,一个欠债的人了解到了用这么简单的办法就可以还清债务,那么他的想法不言而喻。”郑年道,“但是为了保证曾广寿被发现的时间,还要再安排一个屠户去收势烂摊子,这件事情更好做,只需要让一个县衙里的人不断勒索这个屠户,屠户就会因为钱发愁,此时再给他三十两银子,让这屠户做什么都可以。”
“长乐县令!”武思燕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县令现在也已经死了。”郑年道。
“可是……”武思燕皱眉道,“周东该作何解释?”
“因为金铃赌坊是碎银谷的地盘,但是布局的人显然忽略了这一点,在前几个人死了之后,碎银谷就安排了周东入场来搅局,现在回头想想,周东的证词全部都是一面之词,甚至是强行让我去现场探查,我每次探查之后均有收货,可是与他的证词压根没有任何的关系。”
郑年道,“也就是说,在整个案件里面,将周东取出的话会发现很多的地方都是有人在推动我查案的过程。这个人,就是碎银谷的人,包括周东房顶上的头,更像是强行插入的一个结果,因为周东既然知道自己的脑袋上有一颗人头,又怎么会去报案?”
辛德龙是碎银谷的人,这一切都说的通了。
为什么周东不会死的原因也解释通了。
“最后的收场是整个局最大的败笔。”郑年道,“若没有最后的收场,我只能猜到有一个人要杀害皇上,并且假做龙袍和轿子来掩人耳目,可是直到锦衣卫的出现,将最后二人斩杀在我堂上,这一切才能告诉我,是谁想要杀了皇帝。”
“安文月!”武思燕惊道。
“不是他,而是……”郑年望向了皇宫的方向,“当今皇后和建安公主。”
“这就是金雨楼?”武思燕惊讶道。
“这就是身位金雨楼的林长钦,想告诉我的事情。若我真是一个蠢蛋,直冲冲的进去告诉建安公主,有人想要杀她,以她的敏锐必然察觉有问题,到时候严加拷问我,便得出了碎银谷已经知道他们第一夜的计划,到时候……这个计划知情的所有人。”
“包括我、师父你,整个善恶寺、长安县衙门,都将是一番血洗。”
郑年的神情愤怒了起来。
武思燕感觉到了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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