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是举杯,随着太子一同饮酒。
这一切都没有逃过那个开怀大笑,面露喜色的帝王。
皇上看着这一切,最终将目光放在了太子的身上,笑道,“看来你对她甚是钟意。”
“儿臣只是悦美色而心有感叹,我大周盛世多年,又有如此美艳之色,心中开心不已,有此女入礼,当浮一大白。”太子笑道。
“确实,确实当浮一大白。”皇上笑着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赐玉堂春,万两黄金,退去奴籍。”皇上将酒杯放下,对身旁的安文月说道。
安文月站起身,躬身道,“是。”
“安文月,待舞毕之时,礼便由你送去,将玉堂春,好好给朕松下礼台。”皇上的表情并没有变化。
但是台上的玉堂春和台下的太子,均是脸色一变。
“是。”安文月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了一个狐疑地神色。
此时的玉堂春汗已如雨下。
但是舞还得跳,不跳就是现在死。
这就是身份的差距, 那个坐在最高位置上的人,轻而易举的一句话, 就可以要了她的命, 而她还要面带微笑为这个人继续跳舞。
玉堂春无时无刻不想拥有坐在那个位置上的男人,即便她拥有过很多权力的男人,但是他们都不是最顶峰的那个人,她渴望权力,更渴望那个位置上带来的优越感和快乐。
那种快乐是无限的。
舞毕。
举杯欢饮,而玉堂春的衣服已经湿透了,淡绿的衣襟下可以看出轻轻的几道肚兜边缘透露出来的红色印记,她几乎是要昏迷般全身瘫软趴在了台下人的身上。
正是傅余欢。
傅余欢听到了皇上的话,却没有拆解明白其中的含义,以为玉堂春是因为劳累所致,拿出了一杯茶水递给了她。
玉堂春的手已经抖了起来,根本无法拿稳手里的茶,嘴唇变得黑紫,整个身体似乎都已经没有了力气,倒在了傅余欢的怀中,“小欢……我怕……”
“我在。”傅余欢抓紧了玉堂春的手,“不必担心,我一定会杀了他。”
傅余欢已经看到了安文月。
那个人,就是杀了自己母亲的人。
身后的物品箱中就放着自己的剑,这一次傅余欢没有不允许自己失败,更不允许安文月继续活下去。
“小欢……我们走吧……我们不杀他了好么?”玉堂春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若是现在走,还能走的了……我……我害怕。”
傅余欢抚摸着玉堂春的手,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正在此时,一个声音传来,二人立刻分开。
安文月带着刘玉山出现在了台下,轻声道,“走吧。”
刘玉山走到了玉堂春的面前,傅余欢已经经过了装扮,现在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满脸污垢的台工,丝毫不起眼。
“玉堂春姑娘,请随我来。”刘玉山拱手道。
玉堂春望着傅余欢的脸,一声不吭,点了点头,跟着刘玉山离开,而身后的傅余欢跟着另一个台工,带着两个大箱子,一路走去。
安文月的目光随着三人飘过,跟在了他们的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