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郑年在此一定会喊一声师爷,以此来看到师爷猛然惊醒随后吓一跳,将书摔在地上,怒气冲冲捡起书丢过来。
可是他并不在。
陆云曼信步走了去,低着头躬身道,“大司马。”
“嗯?”翁白魁茫然的醒来,将脸上的书挪开,露出了那张比较平淡的面容,“来了……”
“嗯,听闻你找我。”陆云曼欠着身子。
她本不必这样,大司马是大庆朝中从一品,而现在陆云曼身居三大宰辅的中宰辅,是正一品,按照官阶来说,自己要比这翁白魁还要大上半级。
可是她又必须这样,因为面前的这个人,还有另一个身份,另一个两个人必须都保密的身份。
“信呢?”翁白魁仍然言简意赅。
陆云曼在他的眼前不会隐藏,因为她知道无论怎么藏,都不可能藏起来任何一个秘密,于是将方才从城楼之上信鸽之中取出的那个信纸从怀中拿出,递给了翁白魁。
翁白魁并没有伸手接过,表情似乎已经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了,而是轻轻一弹,将那信纸弹在了池塘之中,原本睡着的小鱼突然跃起,将那信纸吃到了肚子里。
“大司马……您这是?”陆云曼喃喃道。
“时未。”翁白魁再次靠在了摇椅上。
那椅子发出了吱吱呀呀的声音。
陆云曼皱了皱眉,“时候未到?这件事情……您知道?”
翁白魁点点头。
“郑年还活着!若是这件事情天帝知道的话……”陆云曼闭上了眼睛,她需要思考。
“会乱。”翁白魁道。
猛然陆云曼睁开了眼睛,“您的意思,天帝为了找到他,会出事的。”
翁白魁点点头。
“可是根据我对天帝的了解,她不是一个如此冒失的人,况且现在大权在我,那一份本就不纯粹的感情,似乎对她并没有什么意义。”陆云曼道。
“气运。”翁白魁道。
“气运?”陆云曼皱眉,正当此时,身后传出了一个徐徐的脚步声。
还是那个面带笑容的女子,她躬身将一封书信交给了陆云曼。
陆云曼接过之后打开,读了起来。
“国之气运,蕴藏无穷,百炁至尊,万道之首,镇国压民之用,天下只有三道可破。”
到这里,她浑身一抖,“其一,传承炁法,以炁化命,传承过千年,便可与其相敌。”
“其二,传承道法,以道领悟大千世界,以道入仙,便可与其相敌。”
“其三,仙之侠炁,与火同根,与水同源,与金同属,与木同生,与土同存。便可尽破气运之术。”
“您的意思……这郑年身上的赤炁,便是这传说之中的仙之侠炁?”陆云曼道。
翁白魁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