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席间我还是不停地向苗州打听考研的消息,他考的是我们本校,因此行情什么的对他影响不大,他说实际高效学习的时间大概也就三个月,还向我推了一堆英语和政治的复习课。
我隐隐地觉得,苗州变得自信了,他对我的态度从之前的不善言辞变得不卑不亢,甚至时不时可以主导话题的走向。
“苗州上岸了,那你呢,什么打算?”我问的是小杭,没想到苗州先抢过了话头。
“当初说的一起考研,那不是人家怂了,非要去找工作,如果当时一起考本校的话,没准现在就都上岸了。”
此事之前我也有耳闻,小杭跟苗州一起准备了一个月之后,发现了一个不错的工作机会,当然或许也是迫于考研的压力,当时的小杭想找捷径,就果断签约了,工作地在乙市,离我们生活的甲市隔着两个省。
“那,你们,要异地吗?”我本想这么问,刹住了,今天这个场合最好还是别提不开心的话题。
“其实吧,今天还是我们两个三周年纪念日。”
“啊?”我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后悔是否不该出现在这样的场合。
“等会儿我们正好换场去玩儿嘛,十八你会打麻将吗?”苗州先出来替我解了围。
“不会也没事儿,去唱歌也行。”
“不会确实不会,况且就咱们仨人也不够啊。”当时的我心里对麻将的接受程度并不高,因为上一辈人总因为嗜玩闹出各种各样的家庭矛盾。
“你家林木子呢?她不是会玩儿,把她叫出来。”
“她,忙着复习呢,这两天也不愿意出门。”
我找个理由搪塞过去,说不上来为什么,我总是不愿意林木子出现在她们面前,或许是觉得时机仍不成熟吧。
午餐在我们的举杯庆贺声中结束了,苗州叫来了他的室友,三个不尴不尬的人即将带我开启人生中第一次牌桌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