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榉从赵金奴那里出来,正准备出宫,就见吴呈海走来对他说道:“华大人,陛下让您晚上到宫里来一起用膳。”
“到宫里用膳!”
吴呈海说道:“陛下已经很久没有跟公主一起用膳了,再加上今天是公主的生辰,所以陛下让人准备了一桌公主最喜欢的菜,准备晚上陪她一起用膳。”
“即是陛下陪公主用膳,我一个外人在场恐怕不合适吧。”华榉说道。
吴呈海笑道:“大人,您是陛下未来的东床快婿,怎么是外人呢。”
“可是晚上我已经跟别人约好了。”华榉又说道。
“什么人的约能有陪陛下和公主用膳重要!”
吴呈海说道:“这也就是大人您才有这样的殊荣,其他人想陪陛下和公主用膳都没有这个机会。赶紧去改另改时间吧,今天还是先陪陛下跟公主用膳要紧。”
华榉知道是没办法推脱了,说道:“公公说的极是,那我现在就去跟那个人说改时间,晚上我会准时进宫的。”
“好,那咱家就回去向陛下覆命。”
吴呈海走了,华榉轻轻叹了一口气,抬步继续往宫外走去。
从宫里出来,华榉先回了一趟家,把昨天晚上给王进制好的药和写好的使用说明,一起装好交给刘顺,让他送到安仁村去交给闻焕章,让他每天按时给王进服用和清洗眼睛。
刘顺骑马走了,华榉随后又去了一趟枢密院,把徽宗晚上要他进宫用膳的事跟他说了一下。
尚培龄也知道圣意不可违抗,所以没有怪华榉,把宴席的时间又往后推到了明天。
从枢密院出来,华榉到了护卫军营,先到处看了一下,然后回到指挥使营房处理公务。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左右,吴呈海带着圣旨及给卢俊义、高展等人赏赐来了,华榉赶紧率领众将接旨。
宣读完圣旨之后,吴呈海让人把徽宗赏给众人的银两、绸缎绢帛、御酒分发给大家。
“华大人,您的赏赐咱家照例已经给您送到家里去了。”趁着大家领赏赐的时候,吴呈海对华榉说道。
“多谢公公。”
华榉照旧又让人拿来了一份银子给吴呈海,吴呈海假装推辞了一番,随后收了。
傍晚,华榉从军营出来,直接到了皇宫,结果看到除了徽宗之外,太子赵桓、嘉王赵楷也在。
向徽宗行完礼之后,华榉转身向赵桓,赵楷两兄弟躬身行礼道:“拜见太子,拜见嘉王殿下。”
赵桓、赵楷忙说道:“文山不必多礼。”
赵桓、赵楷都知道徽宗现在最信任和器重的人就是华榉,所以对他也都非常客气,没敢摆一点太子和王爷的架子
尤其赵楷,现在对华榉有很深的忌惮,因为华榉是赵金奴的未婚夫,而赵金奴又是赵桓唯一同母的妹妹,两人的关系非其他兄弟姐妹可比,一旦华榉要是站到赵桓那边,那他想要争夺太子就更加难上加难。
但他也明白,让华榉站到他这边帮他也是不可能的。
毕竟他们之前有过不愉快的事情,虽然表面上大家都表现的像没事一样,但其实谁的心里都还有隔阂,更何况还有赵金奴、赵桓兄妹这层关系在,想让华榉帮他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因此,现在赵楷只希望华榉在他跟赵桓争夺太子的过程中,能够做到两不相帮也就心满意足了,所以不敢有丝毫得罪他的行为。
“谢太子,谢嘉王殿下。”
趁着宴席前还有一些时间,几个人又讨论了一下书法、画画的事。
过了一会儿,赵金奴带着贴身宫女来,徽宗把她叫到身边问了她一些话,然后让人把为她准备的礼物拿来给她。
徽宗为他她备的礼物很丰盛,除了有名人的字画外,还有一些珍贵的奇珍珠宝,件件都价值数千贯以上,看得出徽宗是真的很疼受赵金奴,所以才送了她如此多的贵重之物。
赵金奴谢过徽宗以后,赵桓、赵楷也各自把自己准备好的礼物送给她,虽然他们的礼物没有徽宗送的多,但也都很珍贵,赵桓送的是颜真卿的字帖,赵楷送的是吴道子的画,都是市面上很难找到的珍稀之物。
“陛下,宴席准备好了。”这时,负责膳食的内侍来禀报道。
徽宗领着华榉、赵金奴、赵桓、赵楷入席。
虽然今天赵金奴是寿星,但有徽宗在场,他既是君,又是长辈,所以第一杯酒大家都敬给了他。
敬完徽宗,赵金奴马上又敬了赵桓、赵楷一杯,感谢他们今天能够来给她过生辰,随后赵桓、赵楷也举杯祝她生辰快乐。
华榉是这里唯一的外人,所以他们在相互敬酒的时候,一直没做声,直到他们兄妹三人相互敬完酒之后,才依次各自敬了他们一杯。
因为有徽宗在场,再加上赵桓、赵楷哥俩各怀心思,大家谁也不敢随意乱说话,只有徽宗问到谁的时候,大家才敢开口,气氛始终有些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