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跪在地上,整个人悲怆到了极点,以致于眼泪流出,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皇帝不管这些,他吩咐人将力竭的士兵扶进后殿的书房中,又点了几位重臣和将军,便宣布宴会结束,说完抬腿便疾步走了。
李懿然犹豫着看了河舟郡主一眼,但她忘不了那小卒眼中的光亮,便吩咐忍冬照顾好河舟郡主,便要跟着皇帝去后殿。
太后一直皱眉,见李懿然要走,猛地站起身,肃声道:“皇后,你何以要参政!你该做的是把大殿中之事料理好。”
李懿然现在心中眼中全是那士兵眼中的光,是得所愿,是死不悔,更是希望,她从没有一刻想要自己可以为这样一个国家出一份力,即便力有不及,也想知道了解。
李懿然跪伏在地,对太后行了大礼,道:“儿臣身为皇后,虽有料理六宫之责,也有开国皇后给予的护国之任,所以,儿臣在此恭请母后代为照理此宴后续。”
太后下意识就反驳:“你不过区区女子,又能做什么!”
座位中的大臣和妃妾们也窃窃私语,于是有一大臣,李懿然认得,是太后家族之人,地位不高。
只听他道:“臣以为太后娘娘所言甚是,皇后娘娘不该去,您是女子之身,又能做些什么呢!”
李懿然反驳:“开国皇后殿下也是女子,却也能治理后方,也能挥刀杀敌,难道你也看不起?”
那大臣一时呐呐不得语。
此时太后的长兄成侯道:“皇后娘娘,毕竟开国皇后殿下是一奇女子,多少男子不及,并非所有人都能与其相提及。”
不少大臣暗暗点头。
在这一番争论中,河舟郡主默默抬起头,面上虽还有泪迹,眼中却是一片干涸,她看着这一切。
李懿然起身,对着大臣的方向道:“我三岁识字,六岁便跟着读四书,自幼乃是祖父教导,论学识轮本领不比我长兄弱,不敢比肩开国皇后殿下,却也不弱于人。”
她往前一步,坚定道:“再者,开国皇后殿下既有这样的祖训,便是希望后世皇后也可以辅佐陛下,我想我去也会是当年开国皇后殿下想看到的。”
大臣们,有些不服者,仍想反驳,他们已习惯了皇后像个象征物坐在殿上,不发一言。
但此时李端文看到了女儿的决心,却不好出面,只好轻声让随从去和那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