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张怀民,你衣袖里面藏着什么?”众修士来到藏经阁后,秦川一把扯住张怀民的袖子,沉声说道。
“你小声一点。”张怀民连忙堵住秦川的嘴,还望了望其他师兄弟的反应。
见无人在意他俩,他才长吐出一口气来。
一把扯出缝在衣袖中的小抄,一脸羞愧地揉成一团。
“你这臭小子作弊居然不告诉我。”秦川义愤难平,直接一把抢过。
展开一看,但见其上写着居然是他平日里所作的一些词句。
当即是哈哈大笑起来。
“我说张怀民,公告都说了考谋略,你抄我的词干嘛?”
“我不是文采不行吗?写不出什么好句子,只好摘录一些秦兄的文笔了,哪里想到宗主考察的是排兵布阵。”张怀民只觉得脸颊通红,目光满地搜索,竟然找不到一处裂缝。
“可真有你的,这次的选拔考的是纸上谈兵,不是凡间的乡试,那套八股骈文是不可能入宗主法眼的,能够用最直观的话表述论点,言之有理即可,你这种想法反而会容易跑题。”秦川拍了拍张怀民的肩膀,安慰道。
“那我们抓紧时间查资料吧!”张怀民点头,觉得也有几分道理,他刚刚才想起来这是修仙界,不是在凡间考功名,考察的是自己指挥千军万马的能力。
“不急,磨刀不误砍柴工,藏经阁书这么多,而我们只有一炷香的时间,不可能把全部的书籍都看一遍,从里面找出一个答案来。”秦川连忙拦住张怀民,开口解释道。
“那我们先干嘛?”张怀民面露疑惑,毕竟其他人都在争分夺秒地查找古籍文献,他们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耽误。
“先审题,我们首先要知道自己要干什么,选定一个方向,”秦川顿了顿,继续开口问道:“我问你,你还记得题目是什么吗?”
秦川这么一讲,张怀民才陡然想起,他刚才压根就没有把题目读完整。
于是又起身向外面走去。
秦川看着张怀民的举动,摸不着头脑,出口询问:“你出去干嘛?”
“当然是去看题!刚才走地太匆忙,有点紧张,跟着大伙就进来了,忘记读题了。”张怀民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的开口说道。
其实也有不少人和他状况一样,又回到了小院前的白板阅读起题目来,白白浪费了不少时间,有些弟子索性直接翻起书来,凭着一点点印象查阅资料,准备出去的时候再去审题。
“题目我已经抄下来了。”秦川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扶着额头,随后把手中a4纸拿了出来。
楚中天在讲解规则的时候他就在练习握笔和抄写题目。
所以现在的他不慌不忙。
“小川,你也太机智了吧!”,张怀民一脸佩服,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这题目上说凡间有秦赵两国各二十万军,对峙于两国边境长平峡谷,赵军构建碉堡营垒坚守不战,以逸待劳,秦军骁勇,正面交锋必胜,但奔袭远征,粮草不济,如为其中一军统帅将领,如何取胜?”
秦川将题目念了一遍,开始分析起题干起来,“此题中便是假设我们是其中一方的将领,要做到取胜,该如何用兵。”
张怀民当即也是点了点头,表示十分赞同。
“这答案也很明显赵军只需坚守不战,秦军必然溃败;秦军擅长正面交锋,要想取胜必须诱使赵军出战,方可取胜,一攻一防,我料想宗主是想选两名擅长不同谋略的统帅。”
秦川立刻分析起来,他从小就喜欢研究排兵布阵,阅读野史,对这些还是颇有理解。
“那我们两人就不能选择一个方向分析,不然就得分出个高低上下不可。”张怀民也觉得秦川分析的十分在理,便开口询问道:“那你想支持进攻一方,还是防守一方?”
“我倒是觉得进攻一方更有挑战性一点,所以我更想做秦军的将领。”
“那我们就先进去查找资料,来一场嘴上的较量如何?”张怀民也是兴奋起来。
“好,那我们就花办柱香的时间查阅破敌之法,然后来一场论战。”秦川当即表示同意,这样是最能体现实战效果的做法。
两人很快就来到了不同的策略书架前。
攻而必取者,攻其所不守也。守而必固者,守其所必攻也。故善攻者,敌不知其所守;善守者,敌不知其所攻。
“小川,你准备好了吗?”半柱香的时间很快过去,两人来到一处静室之中,坐而论策。
“当然!虽不完善,但对付你,绰绰有余。”秦川淡淡开口。
“哦?如此自信?那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攻下我这长平天险?”张怀民也是不甘示弱,出口回应。
“列阵步卒于长平山谷之下,严阵以待,以弓箭火石助攻,辅助沙土,层层堆进,直至堡垒之下,你该如何应对?”秦川当即说出一策,开始攻伐。
“我当迁徙幕府帅帐至高处,统揽全局,以探视野,谨防你军诱敌埋伏,你军粮草不济,我再辅以五万骑兵袭你粮道,你又当怎样?”张怀民胸有成竹,敌军疲师远征,粮草便是关键,只要一断粮,这关下士卒皆成瓮中之鳖,不战自降!
“这!”
秦川面露惊诧,开口说道:“怀民莫非还要转守为攻不成?”
“兵法云,最强的防守就是进攻,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我两军胶着对峙,一直固守,你定然认为我只会坚守不出,果然你只敢放肆进攻,毫无防备,将这五万士卒放在我弓弩火石嘴边,我怎能隐忍不发?”
张怀民意气风发,沉声开口,“不知,小川你如何应对?你这五万士卒已成我嘴边肥肉,如何逃脱?”
“我军当立即丢盔弃甲,轻装逃生!不知怀民敢追否?”,秦川笑而不语。
张怀民隐隐约约感到不对,却又不知道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
“我军丢盔弃甲,想必怀民的重甲士卒怕是追不上我这五万步卒,到嘴边的鸭子就要飞走了。”
秦川嬉笑一声,出言嘲讽。
“有何不敢?你军手无寸铁,我当令骑兵迂回,封你退路,再令步卒杀出营寨,你便退无可退!”,张怀民咄咄逼人,又出一击妙手。
“可你当只我秦军战力正面交锋必胜,我若是令那五万步卒背水一战,你可有必胜之法?”
秦川不急不躁,出言反问。
“我军兵力是你步卒四倍,岂能不胜?就算你这手无重甲的五万士卒拼死一战,又能如何?”张怀民哈哈一笑,俨然胜券在握。
“哦?怀民兄是倾巢而出,势要吃掉我这五万大军?”
秦川表面不动声色,出口反问道。
“这是自然,待我用绝对实力歼灭这五万士卒,再率领二十万大军与你正面决战,到那时,我军完全可以做到兵力碾压,此战便可速胜,而且是反守为攻。”
张怀民站起身来,自信开口,这便是他真正的用意。
“你又如何逆转败局?”
“我命那十万骑兵,袭你长平关,断汝粮道!”,秦川不咸不淡的一句开口。
张怀民的身形猛然一顿。
“这!”
“你军倾巢而出,险关无守,粮道一断,你那二十万大军三日便会随身粮尽,我再派出剩下的五万步卒与你那骑兵缠斗,叫你无法脱身,围而不歼!”
秦川当即站起身来,一只手搭在张怀民的肩膀上。
张怀民已然是败局已定,却还在做着最后的困兽之斗,“我令那十万步卒丢盔弃甲,脱离战斗!”
“我以十万骑兵拦你退路,十万步卒弃甲,以轻装追袭,前后夹击。”
秦川说出最后一策,犹如五雷轰顶,张怀民当即呆愣在原地,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怀民!你输了。”
这句话落下,张怀民反应过来,“你太可怕了,要是谁和你做敌人一定会死得很惨。”
“承让,承让,怀民兄的策略也是凶狠毒辣,让人防不胜防。”,秦川讪笑一声,打趣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