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道:“好吧。你演来我看。”
端木易将涵虚太清诀慢慢地完整演示了数遍,圣女看得清楚,不明白的地方,端木易便详加讲解演示。圣女虽没有端木易天资绝伦,却也是冰雪聪明,很快,便将涵虚太清诀熟记于心了。圣女道:“古人云,山为阳,水为阴。看起来确实是正确的。这万山玄重诀沉雄霸道,涵虚太清诀却绵绵无尽。阴阳相和,阴中有阳,阳中有阴,或许才是将这两套功法发挥到极致的办法。”
端木易道:“人常说,男为阳,女为阴,不如你将涵虚太清诀修炼到极致,我便专修万山玄重诀,完毕之后,我们在合在一处施展,看看效果如何。”
圣女道:“正和我意。”
说干就干,两人各自盘坐下来,在意念之中分别演练两种功法。戒指空间内,寂静无声,油灯熄灭了,空间之中漆黑一片,两人也不言语,仿佛遁入了空间背后,杳杳冥冥,不知所踪。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数月匆匆而过,这一日,院门突然被打开,小院中传来细碎的脚步之声。端木易在透过戒指空间感知到了外界的情况,遂结束修炼,从戒指空间内出来了,打开房门,见一名身穿银色华服的青年带领着数名素色罗袍的汉子赫然站在院中,院门外,一众丫头婆子们跪伏在地,一动不敢动。
端木易心知不妙,定住心神,镇定自若地道:“阁下何人,竟如此……”
话声未尽,却被银袍青年背后的一名素色罗袍的中年汉子打断:“大胆!见到圣子如何不拜!”声音中带着强大的威压,显然修为不低。端木易顿觉压力巨大,双膝似乎难以支持,就要被巨大的威压,强按着跪伏在地。
“罢了,一个毛头小子而已。”素袍中年撤去威压,端木易刚才感到身上顿时轻松了起来。
“我且问你,圣女何在?可在此间?若是牙迸半个虚字,我定将你挫骨扬灰。”身着银色华服的圣子冷冷地道。
端木易道:“何必说谎,我师父怎么会长久在我这里?她老人家去了哪里,我怎知道?”显得不卑不亢。
圣子将目瞪圆望着端木易道:“你很好。”一副择人而噬的模样。然后转过头,对素袍中年道:“给我搜!”
“喏!”素袍中年答应一声,对着其他素袍汉子道:“搜,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圣女!”
哗——
顿时一众素袍汉子分散开来,有的搜索院子,有的搜索屋内。一阵噼里啪啦,乒乒乓乓,家具倾倒,瓷器粉碎的声音此起彼伏。整个院落房屋、楼阁被翻了个底朝天。众人一无所获,才悻悻地集合在身着银色华服的圣子面前,齐齐跪伏下来,一起磕头,齐声道:“属下无能,请圣子大人责罚!”
圣子怒道:“是哪个嘴巴长了疮,敢滥污圣女清白?不知道圣女与我是什么关系吗?污她即是污我!”
一众人鸦雀无声。圣子将眼神从众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其中一个素袍老者身上,冰冷地道:“阿福,你偌大的年龄怎么如此以讹传讹,之前你言词凿凿,道‘圣女在杨端院内数月未出,不是好事’,而今圣女安在?你说!”
那素袍老者顿时面无人色,连滚带爬匍匐到银色华服的圣子脚下,将头磕在圣子脚上道:“小的忠心日月可鉴,句句属实,如有半句虚言,任凭圣子处置,哪怕身受菹醢之刑,剁成肉酱也在所不惜!”涕泪俱下,惊惧万状。
圣子冷然道:“拉下去,菹醢!”阴冷的面上没有丝毫怜悯,杀个人,仿佛宰鸡杀兔一般轻松。
众人哪敢违逆,当下有四人押着素袍老者径往刑场而去,其余众人战战兢兢,伏在地上,方才共事之人,现在已然成了一滩肉酱,个个心中剧颤,仿佛下一个被菹醢的就是自己一般。众人俱是将头磕在地上,大气不敢喘一声。
圣子将冰冷如寒刀的双眸往端木易身上扫了一眼,鄙视地道:“小子很好!”言语之中除了鄙视,还有深深地威胁。
端木易没有多言,恭敬地向圣子施了一礼。
圣子似乎对端木易的这一礼感到满意,转过身,向院门外走去,道:“走吧!”
众人如遇大赦,慌忙起身,跟随圣子而去。
端木易目送圣子众人远去,长出了一口气,将丫头婆子们轰散了,检查了一番没有六耳窥探,重又将院门锁上,走进屋内,锁好屋门,才又进入戒指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