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素素一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宋明帮她把衣裳递过来，又帮她穿起了鞋袜。
“夜里凉，再着急也得穿好了衣裳鞋子再出去。”
姜素素脸微微有点红，点了点头，任他把自己的衣服穿好才出了门。
伙计一见到姜素素的身影，更着急了，“姜大夫，你可算出来了，快和我去一趟百杏林，镇上那个卖猪肉的老张，不知怎的现在口吐白沫，他媳妇和孩子带着他去了铺子，现在正等着您去救人呢！”
“好，我知道了，咱们走吧！”
姜素素和宋明一块跟伙计出门，去了药铺。
刚到药铺门口，姜素素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哭喊声，她一进门，一个妇人就冲了上来，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
“姜神医！求求你救救我家老张，他半夜不知怎的突然说肚子疼，然后就开始口吐白沫，现在人已经昏了半个时辰了，求求你救救他吧！”
张威也跟着他娘亲一起跪在地上，“院长，求求你救救我爹！”
妇人和孩子一块哭，弄得姜素素手足无措，她连忙把面前两人扶起来，“嫂子，你别跪着，起来说，小威是我学生，张大哥也是镇上的熟人了，我一定尽力。”
这张威正是和宋明学体术课的学生，宋明把他拽起身，严肃道。
“张威，男子汉遇到事别光想着哭哭啼啼，你娘眼下急得说不明白话，你快讲讲你爹到底是发生了啥。”
张威抽了抽鼻子，强忍住眼泪。
“宋先生，我...我也不清楚，晚上我和爹娘都睡觉了，我爹突然从床上滚了下来，说是肚子疼，还一直冒汗，后来就开始吐白沫，然后我们就把他送到百杏林来了。”
宋明琢磨了一下，口吐白沫，那应该是中毒的症状啊，之前自己的一个同乡吃错了山上的野蘑菇，中了毒，到家就开始吐白沫。
“小威，你爹回家以后吃了什么东西没有？比如野菌子之类的？”
张威想了想，摇了摇头，“我爹今日在宴席上吃的太多了，回家还一直念叨着撑得慌，什么也没吃，连口水都没喝。”
姜素素心里咯噔一下，这症状听起来确实像是中毒，但总不可能是吃书院的饭菜中了毒，要是真有毒，那万万不可能只有老张一个人有事啊！
她往病床上瞥了一眼，老张还躺在上面一动不动，嘴里还往外冒着白沫，她走过去，越靠近越觉得浑身冰凉。
走到老张旁边，手指往老张的鼻子下面一探。
她顿时吸了一口凉气，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这....老张，他...他断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