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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贵女40

温宓看向他,见他神色怔忡,轻笑道:

“皇上亲口说按律行刑,你又怕出事皇上怪罪,为免连累整个按察司,本官只好出此下策。”

手下浑身冒冷汗,迭声应道:

“是!是!下官知晓!”

温宓知道他不敢说出去。

她在这等了一会儿,直到宁萱珠被行刑,满面冒汗挣扎着尖笑不止,方才转身离去。

她不断在心中告诉自己:

宁萱珠是罪有应得,她没有做错,更不能有恻隐之心。

可心中那块缺口,好似并未被填满。

究竟是为何呢?

……

短短两日,宁萱珠在狱中已被折磨得不成人样。

蓬头垢面,衣衫不整,任谁瞧见如今的她,也不会相信她曾是个光彩亮目众星捧月的公主。

她似乎恢复了一些神智,又好似没有。

见温宓前来,她也只会拼命挣扎着想要扑上来。

“三公主,你知错了么?”

“贱人!贱人!本宫要杀了你!本宫要杀了你!该死的贱人,你敢欺辱本宫!”

见她比以往疯癫更甚,温宓偏过头,对行刑的小吏道:

“继续。”

盐水一抹,两只羊顿时舔了上去。

宁萱珠尖锐的笑声顿时缠绕起整个大牢,可怖又渗人。

温宓看着她胸膛一抽一抽,想要挣扎却又不能挣扎的痛苦模样,微微一笑。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说完又对小吏道,“两日后我再来。”

“喏。”

温宓徐徐走出大牢,耳边还回荡着那凄厉疯狂的笑声。

暖洋洋的日光洒落在她身上,浇得她心中暖热。

二姐,我让害你的人付出了代价,刘家、宁萱珠……你高兴吗?

还有周暮周茹姐妹,你们不要急,报|应很快就要到了。

报|应,很快就要到了。

……

回到府邸,温宓让杜鹃拿出先前写的那封周氏姐妹的罪状。

捧在手中凝视半晌,方才觉得不满意,又让杜鹃拿来一块白布铺开,自己则拿针刺破指尖,就着渗出的血液在白布上写字。

杜鹃见状惊道:“主儿,您身子娇弱,怎能出血!奴婢的血最多,用我的吧!”

说着抬手就要咬下,被温宓急忙阻止。

“我若不自己写,岂不是显得心不诚?”

她要写一封血书,一来状告周氏姐妹,二来告慰大姐与喜鹊的在天之灵。

杜鹃的眼泪啪嗒掉了出来,“主儿的病本就未愈,又这样不爱惜身子,若让老爷夫人知道了可怎么得了!”

这样的一封罪状书,

“好杜鹃,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呢?左右我们已不在温府,做自己的事,无需寻思别的。”

她边说边写,手指不再出血,她便又戳一下。

杜鹃心疼不已,却又实在不能阻止,因为她知道温宓是在做重要的事,事关已逝的大姑娘和喜鹊。

终于,温宓写完,面色苍白,手脚冰冷,身子抑制不住地晃了两下。

杜鹃连忙扶住,流泪道:“主儿,快去歇歇吧,奴婢给您熬一碗红枣桂圆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