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自己不想活,就是扁鹊华佗在世也难救,更何况是他呢。
现如今那位主子身边可是一刻都离不开人了,生怕一不小心便让人钻了空子。
折梅更是贴身侍奉,半刻不敢远离。
要不然,靳单今天必是要带着折梅走这一趟的。
眼见靳单过来了,高游自是不敢耽搁,得了信儿就上前把事情交代了个明明白白。
傅祈年听着,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先是僵了僵不说,面色更是深沉得令人看不明晰,似乎还隐隐与愠怒挂着钩。
“这么大的事,怎么现在才说。”
高游低头不语,只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自打出了那事之后,傅祈年就没再踏足过永安殿,高游也一样。
上行下效,不过如此。
冷眼瞧着,似乎是傅祈年因为对姜书迩的所为而生出了愧疚之心。可要高游看,却压根就不是这样。
疏远一举,所图不过有二。
一是为了保护姜书迩,不让后宫那些没长眼的都把目光放在永安殿这儿。
这另一点嘛,则是傅祈年希望姜书迩自己能想明白。
怎么说呢,傅祈年到底是个皇帝。
至少就目前而言,他不想、也不会一直追在一个人的屁股后面做所谓的无私付出。
一个已经习惯他人讨好的人,就算再喜欢,也会把持着尺度,并不会一味去践踏自己的骄傲。
更何况,皇帝本就该是与众不同的。
所以若说如今情状兴许是因傅祈年稀薄的愧疚而起,那么发展到现在,也更多地变为了他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