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于现状,不满于姜书迩的疏离执拗。
换言之,傅祈年就是在冷着姜书迩,留着她的命,然后又在精神上薄待她。
当然,从这一点上看,姜书迩在傅祈年的心里,其实也没比他的后宫好多少。
喜欢时予给予求,要摘星星不给月亮,时时念着、刻刻想着,外人知道了,谁不得叹一声痴情种。
可事实上呢,傅祈年最爱的只有他自己,他若是累了、不满了,就是真爱也得给他让步。
而高游正是因为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这才没把姜书迩这段时间的异常给报上来。
毕竟总管太监也是人,总管太监也怕上头迁怒不是。
所以说啊,这会儿虽然没能讨得了好,但比起高游印象最差的估测,已是好了不少。
因而,即便是面对傅祈年的死亡凝视,高游也有胆子弯下身子,而不是立马跪地求饶。
外表伏低做小,内里稳如老狗,这可是高游这些人老成精的必修课。
轻易不会打破。
再者,要高游自己说,今儿个他主子决计是要进后宫了。
而这第一站赫然就是永安殿。
“朕记得……”
傅祈年骂到一半,也没让人去把殿外的靳单叫起来。
留着他本就是为了姜书迩的身子,现在闹成这样,姜书迩又昏迷不醒半生不死的。
要靳单跪上一跪,好好认清现实,也没什么不好。
只是话锋一转,傅祈年就又对着高游问道。
“朕记得这承宁殿里应是还有旧年先帝的空白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