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祈年算了算日子,自觉还是应该去看看陈丽琴。
那到底是他的发妻,这点体面还是要给的。
哪怕与他的帝王之爱无关。
……
凤仪殿内。
陈丽琴正坐在贵妃榻上翻看着最近一段时日的账本,抬眼看了另一边打下手的明柳,心血来潮地问道。
“本宫听说,有外男入宫了?”
这本就不算是什么不能知道的消息,因此傅祈年人还没走多久,季言和的生平就传进了凤仪殿。
谁让傅祈年让季言和为姜书迩作画本就是过了明路的呢。
有些事,他会瞒一辈子。
而有些事,他倒是不介意透露一二,哪怕模糊最开始的意图,只要能够帮到自己,只要有利可图。
明柳把账本分门别类,声音不大不小地回道。
“是个落榜的书生,也不知道陛下是打哪儿找到的能人,据说倒是作的一手好画。要是娘娘有了兴致,不如把人招来,画上几卷也是不妨的。”
“能人?”陈丽琴抖了抖账本,染了蔻丹的指甲轻点在其中一道记录上,言语轻蔑极了,“本宫怎么记得,这能人一进宫就进永安殿了呢。”
明柳提了提嘴角,多少有些僵硬。
永安殿那位,到底是自家主子的心病啊。
“娘娘赎罪,奴婢说错话了。”
“不过一介穷酸书生罢了,也未必就是能人。说不准还真就是咱们陛下一时看走了眼呢……”
“再说了,娘娘是在咱们府里教养出来的,家学渊博。那个什么姓季的,不说比不上娘娘和舅老爷们,怕就是连那庶出的姐儿和哥儿都不如呢。”
“就是平白受人抬举,想来也是,哪可能就那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