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靳单叹了口气,捡起无关痛痒的事实说道,“娘娘之前落水到底是伤了身子。”
“女子体弱,本就畏寒,当初又吃了些苦头,日后……”
“只怕是难熬了。”
事实证明,靳单这招真的是走对了。
因为在折梅这里,但凡关于姜书迩的事,还真没有无关痛痒的。
当下便正色起来,眼里更是酝酿着明晃晃的恨意。
“秦氏!”
姜书迩的声音紧跟其后,音量还不小。
“折梅。”
姜书迩望着折梅,干净得不成样子,碰触到里头的关心。
折梅心头更是一暖。
好,既然娘娘不想她提,那她便不提了。
折梅行了个礼,跟个锯了嘴的葫芦一样,一直到最后送走靳单都没再开口说过别的话。
……
承宁殿。
靳单跪在殿下,心里不知大呼了几遍吾命休矣,傅祈年才给了他几分注意。
“你给她请脉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儿怎么还来亲自见朕。”
要知道以前,靳单手里的那些脉案什么的,可都是亲自送来承宁殿的。
要不是交给高游,就是给了何禄。
像这样,忧心忡忡地来找他还真是少见。
“莫不是她的身子……”
不知为何,傅祈年想起了当初的那味虎狼药。
心头也有了些许晦暗。
一旁的高游看得清明。
陛下……分明就是紧张了。
靳单一听,哪里还敢卖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