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皇子龙孙的,千个百个都比不上她们娘娘一根汗毛。
姜书迩见折梅不知怎的,越发激动的模样,托着腮放缓了语气。
“行了,你去吧,我再坐坐便去里头躺着了。”
“如今身子重了……也乏的很。”
主仆二人之间回荡着的尽是一片真心,内里的心思各异,倒是分毫不露。
不显山不露水。
……
折梅自是去了承宁殿的。
而姜书迩也没如她所言去床上躺着休息,反而是拐了几道弯。
偷偷去到了折梅的屋子里。
手上攥了几根香。
她自己带来的。
是的,她知道折梅的屋里有一尊先帝的牌位。
很早就知道了。
说来也真是荒唐,她作为先帝的未亡人,尚不能在永安殿里供奉先帝的牌位,想要祭奠,托几句话都要偷摸着来折梅的屋子里。
只因她出身微贱。
只因她是那该死的妾妃。
有些事情,终究是她不配了,所有一切也只能在梦里想想而已。
姜书迩左手攥着香,右手却情难自禁地抚上了那尊牌位。
姜书迩没有揭开黑布。
却在指尖移动的每一个瞬间,拼凑出了那个……
日思夜想的名字。
姜书迩痴痴地收回手,苦笑着点燃来手里的香。
眼神有些凛冽,却终究逃不过愧疚。
“近日,你连托梦都不曾了。”
“你说你没怨我,可要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