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各位大人莫要失了为人臣子的本分。”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可不是让你们对着陛下指手画脚的。”
众臣不屑:“……”呸,还有脸说他们,就你这个老东西最会指手画脚了。
于是,一时间,朝堂左右都开始七嘴八舌地吵了起来。
各个都是口中念念有词,大呼陛下冤枉!
“陛下,如此诛心之言,是要老臣死在这金銮殿啊。”
“陛下,老臣自认对得起一身所学,对得起国朝,怎么到陈大人嘴里就成了这样的不忠不义之徒呢!”
……
这下就是傅祈年有心听戏也听不成了,毕竟底下那批不请自来的戏搭子可是很激动呢。
“好了。”
傅祈年给了高游一个眼神,面上带了愠怒。
“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
“这是议政的金銮殿,不是你们胡同口的闹市!”
傅祈年双手撑在膝上,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
鹰隼般的视线在在场的官员面上划过,见到那些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家伙,心底不由哂笑。
年纪也老大不小了,还这么较真。
若是他记得没错,这里头好几个都已经要当曾祖父了吧。
四世同堂的大家长,竟然这么沉不住气。
还真是利益动人心啊。
吐出一口浊气,傅祈年装模作样地平静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开口。
“主持公道?那朕就给你们公道。”
“你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朕偏了哪个都是不贤之君。”
“既然诸位爱卿都这么关心朕去哪个宫里过夜,那朕还是安心在承宁殿呆一段时日吧。”
“也省得你们争来争去。”
众臣都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