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铎离开晋阳,没有告知旁人,却告知了他。
他们一起守在晋阳,自然情分非比寻常,元铎还指望真有万一,周晔能为他周旋或说上几句好话。
元铎是秘密离开,除了亲信,连枕边人都未透露,君辞说出元铎离开,周晔就将人当做了元铎的心腹,又有元铎的令牌,再加上君辞这坦然从容的模样,他想起疑都难。
“随我入内。”周晔将人带到了书房,一个人都没有带进去,部曲全部守在屋外。
入内趁着周晔关门之际,她目光一扫,就把几处灯火尽收眼底。
从袖中取出一封信,这份信很厚,信封却一个字都没有,是君辞早就准备好,里面也是白纸一沓。
周晔接过,打开信封,还未将里面的白纸抽出来,顿觉视线一暗,而后脖子一阵刺疼。
“郎主!”
屋内烛火霎时全部熄灭,屋外部曲和侍卫都一声高呼,齐齐冲向屋内,有人踢开了门,有人破窗而入。
破开的门窗,注入了月华,微弱的光,只能看到倒在血泊之中的周晔。
而君辞,早在他们破门破窗弄出巨大动静的同时,从早早选好的另外一个窗户撞了出去,守在这里的侍卫扬剑刺来,君辞一个翻滚之间,手中匕首掷来。
侍卫挥剑挡开匕首,君辞已经一个弹身而起,疾步冲到他的面前,腰间断剑一拔一挥,在侍卫腰间划出极深的口子,脚步不滞,一个纵身跃出院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