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清高不染俗物的世家嫡公子,一个是满身铜臭的弃子,本就不是一个台面上的人。
“她昨日饮酒过甚,今日身子略感不适,不宜劳徒奔波。”应无臣淡声开口,“世兄请回,待她安康之后,定会及时告知。”
蔺雉桓听后剑眉一扬:“九郎君可知都尉所为何事?此事不宜拖延,迟则生变。昨日是我劝了都尉豪饮,若都尉因此不适,当是我招待不周,理应当面致歉,还请九郎君通融。”
“她今日不见客。”应无臣语气渐凉。
“九郎君当真可做主?”蔺雉桓眼中明显的质疑。
应无臣微微扯了一点唇角,凉薄的笑意划出:“我能否做主,世兄不若亲自去听一听。”
应无臣带了蔺雉桓到了主帐外,对守帐的高毅道:“你通禀将军,蔺四郎求见,但我不允她见。”
这话不仅让高毅懵了懵,就连蔺雉桓都诧异。
不是说应氏九郎不矜不伐,敬贤礼士么?
这……
高毅反应过来就入了帐,把应无臣的话转达。
君辞听到应无臣的话,就已经起身走到了主帐中央,是听到应无臣后半句硬生生被拽住了步伐。
他说不允她见,她自然可以不把他的话当回事儿,但这就是在旁人面前拂了他的颜面。
无论是亲疏远近,还是与她往来,蔺雉桓自然是比不上应无臣。
尽管君辞不知应无臣为何不允她见,还是会在此刻顾全他的颜面,轻咳两声:“蔺四郎,我今日偶感不适,便不与你同行,你且先行一步,我晚两日至。”
其实她也不太想见外人,习武之人对血腥之气都很敏感,她不想和人站在一起,别人嗅到气息。
无论如何,人都已经到了帐外,她不见还是有些失礼了。但应无臣为她搭了梯子,外人只当是她为了顾全应无臣的面子,而非她失礼于人。
蔺雉桓并未恼怒,他意味深长看了眼神色平淡,并未因君辞不见他而有半点喜色的应无臣一眼,就对着营帐行了个礼:“既如此,四郎便不打扰都尉歇息,在相约之地,恭候都尉。”
说完,又对应无臣行了个辞别之礼,这才不急不缓离开了军营。
应无臣看了眼蔺雉桓的背影,就掀开营帐入了内。
君辞神色恹恹,她没有哪里不舒服,就是一想到女子这么麻烦,整个人都难受!
“你为何不允我见人?”君辞闷声问。
“蔺四郎亦是习武之人。”应无臣道。
君辞来了兴致:“依你所言,他似乎身手不俗,既然他都可学武,你为何不习武?”
应无臣乌眸一滞,面色微凝,身子也瞬间绷紧,呼吸都重了几分,却又在片刻之后神色如常,冷硬吐出两个字:“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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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六千字吧,只要一久坐就脚底发寒,感冒一直没好,注意力集中不了,好了再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