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君辞大大方方承认,“我对所有看不透之人之物都好奇。”
“皆会一探其究?”
君辞状若沉思后道:“也不尽然,我是个对危险极度敏锐之人,我若察觉有险,必会知难而退。”
“故而,时至今日,我仍未曾令君家阿妹感觉到危险。”应无臣了然地点了点头。
“我这一生,其实教常人而言,多有顺遂。生死一线之际不少,但让我真正觉着有危险之时,未曾遇到。”君辞自信极了,“应家阿兄要让我尝试一番何谓危险么?”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话,都含着对彼此的试探。
应无臣长睫微垂,视线落在拇指上的扳指上,玉质的光泽一闪而逝,似有什么也在他心口悄然划过,只是太快,快得令他没有抓住:“我说过,我不会伤及君氏,自然亦不会伤及君家阿妹。”
“我信阿兄。”君辞语气真挚,恰好此刻帐外亥时前准备熄灯的大更声响起,君辞伸了伸懒腰,“时候不早,不打扰应家阿兄歇息,多谢应家阿兄的吃食。”
拱了拱,君辞就大步走了。
应无臣看着她的身影消失,收回的视线落在扳指上,许久之后失声一笑:“论及攻心,我不及君家阿妹多矣。”
正如她对秦啸与霍清渠,现在轮到他。
只是不知他与前两人,于她而言又是否有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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