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不要。
长史有些恼,但今日事情实在是太多,中护军百余人在这里,他也不能与中护军起了冲突,只得憋着一口气道:“如今四处起火,火来得极为诡异,只怕有贼人作乱,都尉与两位幢主行踪不知,我是忧心都尉的安危。”
“长史还是紧着安抚百姓便是,都尉勇武非凡,真有贼人遇上,都尉必能为你们活捉贼人。”高毅抬起下巴,引以为豪道。
气得长史连一句客气的话都不想说,当下拂袖而去。
火势来的蹊跷,刺史又莫名失踪,他不得不假借预防起火派人分头探查,挨家挨户。
这基本都在君辞的意料之中,等他们查到董厥的小院时,院子已经清理干净,粮饷也已经完全装好,房门敲了一会儿,高阅带来的人假装成为下人开了门。
他们自然是抱上了董厥的名号,说他们家郎君喝醉好不容易歇下,此地又距离火势起来的一片不近,他们没有察觉到异样也是情理之中。
下面的人一听此处是董厥的宅院,难怪他们寻不到董厥,当下要面见董厥。
僵持了一番,他们还是放了几个人去看董厥,一路上地上都有湿痕,难免有人怀疑:“何故深夜洒扫?”
“郎君喝醉而归,吐了一地。”回答得合情合理。
董厥在卧房,两眼迷糊,被人唤醒更是大发雷霆,见到的确是董厥本人,且醉得不轻,这些人自然不敢再造次,董厥如何也是他们的上峰,哪怕不是直系。
人,就这样轻易被打发,等这些人走了后不久,巫铮与赵醇开始轮番开路,与高阅一道,神不知鬼不觉将十几辆马车前后分了两路,绕过了城内,到了白韶寺汇合。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掐算着时辰,君辞险险在部曲寻到元涉之前赶到,将元涉拎走,还与几个部曲交了一下手,不过她意在拖着这些人,自然没有缠斗的心思,迅速带着元涉脱困。
牵着部曲的鼻子,约莫逃窜了一刻钟有余,期间几次与部曲对上,又几次脱困。好似终于明白自己带着元涉是不可能逃走之后,君辞将元涉扔给了部曲,自个儿逃了。
逃了的君辞迅速甩掉追上来的部曲,朝着元涉那养着外室的宅院而去。
巫铮早早赶了一辆马车在这里等候君辞,马车上都是一代代粮食与一箱箱钱币。
“将军。”巫铮看到君辞,瞳孔炯亮。
心中对君辞的崇敬更深,在统万城,君辞能够把朱刺史、樊县令乃至赫连氏算计得明明白白,这一次仍旧能够将一人独大的普乐郡玩弄在鼓掌之间。
他们的将军在谋算之上,是个无往不利的奇谋之才!
“赵醇何时来?”君辞一手拎着两个箱子两个麻袋,得放一些到宅院里,做戏要做全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