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大军而来,又去安抚了枝江城的乡绅豪族,这个时候宜都南朝军杀来,他只能硬着头皮上战场。
难道他还能胆大包天,弃城出逃?
当真如此,他的命都不用君辞动手了!
可敌军来势汹汹,李均带来的人都才经历了一场酣战,主力军全是他从南郡城带来。
这些人有不少是其他城内的援军,他本
也不是武将,指挥起来就更加束手束脚。
因为几个决策失误,导致不少人丧命,已经引起了不满。
原本是要君辞尝一尝杂军的滋味儿,没有想到最先体会到的是我。
忽而一声呼啸,一支流矢擦着他耳朵飞过,插入他脑袋旁,吓得他冷汗直流。
他迅速逃下城门,慌手慌脚翻上马匹,朝着县衙跑去。
只不过在县衙门口就被兰岸给拦下。
兰岸冷冷背词儿。
卢郡守:……
他此刻内心十分慌张,他倒是没有想到一切都是君辞算计,出现的是南朝军,而不是中护军,只是暗忖自己倒霉。
也暗恨给他递信之人,竟然说枝江城南朝军尽数被灭,否则他怎会急不可耐奔来?
这会儿君辞又昏迷了,而且还是他派人去刺杀……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就是!
急得如热锅蚂蚁的卢郡守:
兰岸不为所动。
小小少年直挺挺站着,从军之人立如松柏,面无表情,噎得卢郡守喘不上气。
好说歹说,愣是说不动兰岸,也进不了县衙,前方战事又频频失利,卢郡守不得不再次回到城门下。
尤其是早晨才被君辞夺回来,晚上就被他弄丢,他九族难赎其罪!
卢郡守指派长史。
长史颤颤巍巍上了城楼,寻到守城将问清楚后立马冲下来:
卢郡守对这个时间不太满意,但也没办法,他偷偷摸摸把长史拉到一旁。
将一枚小令牌递给对方:
周光在昏迷前,给了他一小块令牌,就是不知自己醒来要多久,唯恐耽误大事。
这一小块令牌,可以调动关陇军五百人!
君辞站在应无臣的旁边,目光顺着卢郡守下属长史骑马从南门而出,手里已经换了一瓶酒,她心情甚好,咕咚咕咚灌了几口:
有了这些人现身,周光,你的命就归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