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辞不在军营的那段时日,应无臣除了给他们讲解古今战役,还教了他们一些急救治伤的手段。
不是棘手的伤势,他们自己就能处理。
“你们俩便不好奇,我为何能带兵来接应你们么?”秦啸站在两人面前,看着抿唇不语,一脸怏怏不乐的二人。
只顾着生闷气,倒把如此重要之事忘了。
秦啸是主将,哪怕宜都城攻下了,他也不可能亲自来接应他们,否则宜都城谁在镇守?
除非……
瞧见二人诧异投来目光,显然已有猜测,只是向自己确认,秦啸轻轻一点头。
“如你们所想,将军在宜都城。”
顿了顿,秦啸接着道:“若非将军,宜都城……我未必拿得下。”
真正与宋鄱交手之后,秦啸有种棋逢对手的棘手感,宋鄱经验老道,他无论如何变换阵仗攻城,宋鄱都能四两拨千斤,游刃有余化解。
一直耗下去,对他们极为不利。
“将军从枝江城,一路追着南朝军率先杀入东城门,引走南朝兵力,我才能率军攻入城门。”秦啸眼里不由自主透露出深深的折服与崇敬,“南朝军八千人皆掷刃投降。”
“这世间,焉有将军不能为?”巫铮听得红光满面。
赵醇见此,当下将烈酒淋在巫铮后背狰狞外翻的伤口上。
“嗷嗷哦——”巫铮疼得龇牙咧嘴,整个上半身都不停抽搐。
“我们是要回城么?”赵醇一边给巫铮擦拭渗出来的污血,一边问秦啸。
秦啸侧头,看向松滋城的方向:“不,我们要拿下松滋城。”
“什么?”巫铮吓得面色一变。
他也就只想把刚才那一些残兵给诛杀,压根没有想过要拿下松滋城!
“这是将军的命令。”秦啸回。
“还等什么?现在就杀过去!”巫铮挣开赵醇缠上来的棉布,抓起他的长枪。
秦啸:“再等一刻钟。”
“快把伤口缠上。”赵醇一把将巫铮拽回来。
“你别拽我,我自己来。”巫铮甩开赵醇,知道他是不想自己又开口质疑秦啸,只能一边自己缠伤口一边声音不大不小地嘟囔,“时间不等人,晚一刻钟,人都不知逃了多远!”
“喀!”赵醇咳了一声。
秦啸依旧笔直而立,面向松滋城的方向:“将军是追杀回援枝江城的南朝军,才轻易杀入城内。”
正面攻过城的秦啸更深刻知道攻城多么不易。
他决定现学现用。
此地距离松滋城主城北城门有五十里之距,要回城至少得三个时辰。
他们不能追得太紧,且必须化整为零追击,此去就是踏入南朝境内,附近百姓都是南朝百姓,他们的心向着南朝。
先让逃军误以为他们放弃追击,卸下防备之心,对于中护军接下来的行动才更为便利。
这一次,他一定要拿下松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