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可小心着点吧,在这神都城,得罪了谁,也不要得罪咱们二爷!”
风长海说到这儿,还又随手拿出一颗昨晚姜宝玉赏的金锞子,在众人面前显摆了一圈,又贱兮兮地收回身前,道:“最要紧的是,谁他娘会跟钱过不去啊?”
这不,贪财的小厮们不但自己来了,家里能伺候人的婆娘也跟着来了。
这一大早,就引得沧澜阁住着的其他几个女官站在姜宝玉的院子边上围观,难免也要议论几句。
“这么大阵仗,这回来的不会真是个不简单的主吧?”
“我也觉得有些不寻常呢,连这些个惯会见风使舵的奴才,都这么做小伏低的巴结着,定是有些不一般了。”
只云仙儿觉得好笑,忍不住道:“再不简单,也不还是被扔到这没前途的养济院来了?我们这些人刚来的时候,哪个不是要强撑面子的?且看她能撑到几时罢了。”
云仙儿说完,瞧着姜宝玉在一群婆子的簇拥下进去换衣裳,便转过身去,准备走了。
只是瞧着这院落进进出出的小厮们,各个脸上都带着谄媚的笑容,不禁让她想起自己当年风光时的景象,那可真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江南郎!
奈何时过境迁,当年她年轻气盛,心比天高,难免目中无人,一时失察,信错了人。
落得这般下场,实在也怪不得旁人。
只是在这沧澜阁庸庸碌碌这么久,忽又瞧见这么热闹的巴结景象,还怪叫人憧憬的就是了。
“快看,竟然是绯衣银鱼袋!”
“这么年轻,就已经是正五品了吗?”
云仙儿眉目一惊,忙得转身朝姜宝玉瞧去,果见姜宝玉穿着一身绯色命服,腰挂银鱼袋,前呼后拥地从里头出来,周身散发着叫人无法忽视的精气神。
见大家都如此好奇,方才跟着一道进去,看见这套衣裳的婆子顾大娘立时扬着下巴道:“咱们大人谦虚,一定要我与大家说明白。
说她还只是个正八品典衣,不过奉皇命穿的这身衣裳而已,请大家千万要平常心,不要传出什么不像话的谣言去,再坏了大人的官声。”
话是这个意思,可是瞧着顾大娘这神态,怎么都不像是姜宝玉想要谦虚的样子。
区区八品女官,奉皇命穿只有正五品以上官员才能穿的绯衣,这是一般人能享受的待遇吗?
二班人也不行啊!
以至于院子里那些方才疯狂向姜宝玉示好的小厮们这会儿更崇拜她了。
出场效果已经超出预料,姜宝玉也心满意足,坐上小厮们为她准备的竹椅轿子,闭目托腮道:“走吧,带本官往前院会会咱们的南宫执事去。”
新来的女官这样大阵仗,甚至还有连养济院最大的官——南宫凛都还没有的绯衣银鱼袋。
且听她语气,待会儿见到南宫凛之后,该是还有一出好戏。
众人都不肯错过这场好戏,纷纷自发地跟在姜宝玉的后面,就连云仙儿也大受震撼,她在宫里待过,最是知道如此年轻就能拥有这套衣裳的女官,在宫里到底意味着什么。
要是姜宝玉真能如她这会儿表现出来的一般,一直这样笑下去,那是不是可以把当年那件旧事,与她说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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