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五品大员到了这养济院,也未必捞的到好处。”
“大人既然知道,还敢在我们执事面前摆这种架子?”
殷时雨这会儿对姜宝玉的仙女滤镜全无,一心只想着要护着南宫凛了。
姜宝玉却冲着他竖起食指,一摇一摇地说道:“殷大公子先不要心急嘛,令尊贵为翰林大学士,难道就没教过你三思而后行的道理?”
姜宝玉说着,忽又摇着头道:“殷大学士为人严谨,想来应是教过的,定是有些人子不能承父业,才会被送到这里来,体察民间疾苦的吧。”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
殷时雨有些慌了,他是殷家小公子的事儿除了南宫凛和伯梁之外,养济院没有第四个人知道,就算姜宝玉出宫后找人打听了,也不可能知道他的身份啊。
姜宝玉却没耐心与他周旋了,忽的站起身来,不屑一顾地说道:“你既想不明白本官是怎么知道的,麻烦就先到一边去好好想想,不要接二连三地打断别人谈话,一副没有家教的样子。”
“你——”
殷时雨真是要给姜宝玉气死了,想他在纨绔圈也是混的小有名堂的,还认了圈里的扛把子做大哥,与人斗嘴,还是头一回这么下风。
他斗志上来,立时走上前来,正想与姜宝玉舌战三百回合,却是被南宫凛一声喝止了。
“够了!”
南宫凛瞥了殷时雨一眼,冷声道:“被人查了个底儿掉,却还对人家一无所知,还嫌不够丢人?”
殷时雨立时蔫了气儿,被端茶过来的伯梁哄着坐到了一边去。
南宫凛便请姜宝玉一道饮茶,姜宝玉却不喝。
“本官的时间金贵,昨夜我已表明,这次出宫的第一件事,便是要为流民制作冬衣。
神都秋凉冬冷,离穿冬衣的时节也没多少时日了。
还是赶紧把需要冬衣的名册交给本官,再带本官去库房瞧瞧能用的材料,有则用之,无则补之吧。”
姜宝玉边说边想,说完这些,又继续补充道:“另外本官昨夜粗略瞧了一眼这里的流民数量,不是一个小数目,加之西北蝗灾严重,过些时日,人数只会有增无减。
单凭本官一人之力,必定无法完成此任务。
朝廷给养济院分了多少财政,用来请裁缝做事,也要与本官明说,方便本官早做安排。”
姜宝玉说着已经行动起来,等着南宫凛领着她往库房去瞧瞧,脑子里也还在想着其他要做的事。
却发现南宫凛根本没动,依旧在旁边坐着喝茶,甚至看着她的眼神,还有些意味深长。
“大人来养济院,真是要做事的?”
“那不然呢?”
姜宝玉只觉南宫凛这话问得可笑。
怎么从昨天到这里开始,一个两个的,都以为她是来混的,她虽然做过几年纨绔头子不假,可她脑门上也没有写着“混子”二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