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尚服当众吃了亏,没处理,穆桂领着姜宝玉进来的时候,她正在屋里摔东西呢。
“受气包,都十年了,你还是这么不长进?出了事就只会摔自己的东西,就跟不要钱似的。”
穆桂一边,一边捡起脚边的金饰,笑模笑样的又给陈尚服送了回去。
可把陈尚服气坏了,一把扯过那个金饰,这会儿倒是也知道心疼了,终究是没再摔出去,只瞪着穆桂道:“本尚服倒是想拿你这个罪魁祸首出气,你也能老实地让我踢两脚吗?”
“陈尚服,我们大人可是奉旨过来喝茶的,你别想再像上次那样动用死刑!”
姜宝玉话间,人已经挡在了穆桂身前。
陈尚服一瞧见她,更气了,一双眼瞪得大如牛眼,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唾沫横飞冲着穆桂道:“方才在大庭广众之下欺负我也就罢了,你这会儿还带她来看我笑话?
穆桂,我陈招娣自认与你无冤无仇,你做甚要这样欺负我?一直揪着我不放?”
“哎?妹妹这话要怎么?”
穆桂一副听不懂陈尚服之言的样子,伸到前头去牵住姜宝玉的,找了个干净地方坐下,掸着身上的灰道:“我这徒儿方才不是了吗?我们是奉旨过来喝茶的,妹妹是想要抗旨不成?”
“喝茶?!”
陈尚服要给这师徒俩气昏了,扶着额头踉跄了两下,便也豁出去了。
“好,喝茶!就算本尚服敢请,你敢喝吗?”
她着,便冲着外面喊道:“来人,将这里收拾一下,去把咱们最好的茶拿出来,好好招呼穆尚服!”
“还有茶果!”
姜宝玉忙得站了起来,也冲着外头喊着。
随即还冲着陈尚服道:“即是要请客喝茶,就不能敷衍了事,陈尚服可不要气了。”
陈尚服拳头都捏得嘎吱作响,但碍于穆桂在此,她便不敢生事,只得又冲着外头道:“去与厨房,把咱们最好的茶果,也一并端上来!”
原本姜宝玉以为穆桂这次过来,是还有什么事儿要找陈尚服办,可没想到她还真是来喝茶的,只是没少折腾陈尚服的人便是了。
从烹茶到倒茶,一整套程序下来,错了一步都得重来,不然就嚷着要到皇后那里去告状。
最后气得陈尚服亲自起身来伺候她,才算了事,终于是把这尊瘟神给送出来了。
往永乐门走的路上,姜宝玉还有点纳闷。
“大人,你来这一趟,当真就只是来喝茶的?”
姜宝玉瞧见陈尚服被这么折腾,心情可不要太好了,临走前还从陈尚服那儿抓了一把满口香,这会儿正一个一个往嘴里扔,嚼得嘎嘣脆。
“不然呢?”
穆桂着,偏头看了一眼身边这蹦蹦跳跳的孩,忽然放缓了步子,柔声问道:“你心里,这下爽快了吗?”
“女当然爽快了,进宫这么久,再没有比今日更爽快的日子了。”
姜宝玉想也不想便出了口,因为心情好,把中剩下的几个满口香一口气塞进了嘴里,一边拍着上粘着的糖,一边将满口香嚼得嘎嘣脆。
一侧脸鼓鼓的,让本就有些圆润的脸蛋,显得更圆了,叫人很想要捏上一把。
但她很快便想明白了什么,忽然愣愣地看向穆桂道:“大人三番两次来找陈尚服的麻烦,难道是为了替女报仇?”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接近了答案,立时又凑到了穆桂身边来,激动问道:“大人知道女与陈尚服之间的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