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身子脏了,不愿也得嫁去西夷。
生不出孩子又如何,西夷皇室淫乱,生不出孩子不就是个最好的玩物?他们根本就不在乎。
李长宁早早就被几个御林军押着来了宫宴,她的公主府离皇宫很近,可以说是第一个进宫的。
头上繁复古朴的装饰起码有三斤重,直到现在,她还没有见到武宣帝和她母妃!
坐在殿内,她早已经耐不住性子,正欲找点什么事情发泄,那个宫女便进来了,“殿下!”
李长宁变脸似地露出笑容,“如何?”
“一切都按计划进行。卢姑娘给的东西十分好用,恭喜殿下不必去和亲了!”
李长宁心情略好了些,“既然这样……”
“皇上驾到,贵妃娘娘驾到!”
李长宁阴恻恻地看了眼宫女,宫女立刻躲进了帘子里,假装擦拭花瓶。
“宁儿啊。”安贵妃声音宛若碎玉落地,“可准备好了?”
李长宁先是向武宣帝请安,再是安贵妃,她抬头,看向安贵妃的眼里有明晃晃的不解!
为何这几日都没有消息,母妃不是说了会说服父皇,不让她去和亲的吗!
现在这般和颜悦色地问她准备好没有?
李长宁心中堆积的怨气简直要把她给逼疯!
还好她早有准备,找了白羡鱼那个替死鬼。不然的话她恐怕已经被母妃卖了!
别人不知道,她可清楚,母妃为了父皇的宠爱什么事情都做的出!
武宣帝看向这个小女儿,不怒自威道:“朕念你年纪小,之前的事情便不与你计较,但和亲乃两国要事,容不得你说不,你看你大姐,不同样也是为了大夔和亲,你如何不行?”
李长宁心里冷笑,大姐嫁去和亲没几年可就失踪了,怕是连个全尸都没了,父皇不也无动于衷,那可是他第一个孩子!
可心里这么想,她面上却要装作温顺,“……是。”
安贵妃本还想说点什么安抚一下她,结果她居然这么容易就低头了,难道是这几天关禁闭让她想清楚了么。
武宣帝对李长宁这个反应颇为满意,声音和蔼,“朕今日便要当着众人的面宣布联姻的事情,要是你再像那日一样疯癫,朕必不轻饶。”
“……是。”
“嗯,那便随朕赴宴。”
安贵妃和李长宁齐齐应道:“是。”
李长宁说完,还是低着头道:“父皇,我们是不是要经过明华殿?”
武宣帝淡淡嗯了声。
“父皇,那日儿臣看得不清楚,今日能否再见见西夷三皇子?”
“准了。”武宣帝看着她的头顶,到底是宠过的女儿,若非其余几个都有了安排,他或许还真有些不舍。
李长宁眼中透出几分狠,“多谢父皇。”
……
明华殿。
这里居住了来自西夷国总共十五名使臣。
面积颇大,可也只占了皇宫一角,此刻临近宫宴,不少人已经陆续离开,这片角落前所未有的安静。
武宣帝一众人路过明华殿时,里面的使臣见了个个都十分惊恐。
“皇、皇上。”
武宣帝察觉到不对劲,大步朝里走去。
李长宁煽风点火,艳红的口脂让她看起来有几分残忍,“父皇,儿臣听说西夷人一向对于男女之事开放,这群人这么慌张,该不会是……”
安贵妃假意斥责,“胡说什么。”
言毕,她假惺惺地望着跪在地上的使臣,“宁儿年纪小,口出狂言,各位大人不会介意的吧?”
“贵妃娘娘说笑了,我等怎敢怪罪公主。”
安贵妃和李长宁对视一眼,她总算是知道宁儿为何这么反常了,结合她刚才的话,怕是在这里等着她父皇呢。
而此时,禁闭着的偏殿里,传来的男女暧昧声音,顿时让武宣帝止住脚步。
李长宁紧随其后,夸张地看了眼周围,不可置信道:“父皇,这不是西夷三皇子……”
她说完,猛然变了脸色,“他居然还如此羞辱我,求娶我,居然还和宫女做这种事!”
武宣帝呵斥她,“住手!”
李长宁怎么会住手,看父皇这反应,恐怕是要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到时候顶多训诫这个三皇子几句,怕是在想反正她以后嫁过去这样的场景也会司空见惯!
父皇,你当真好狠的心!
在武宣帝怒目注视之下,李长宁面色扭曲地用力踹开门。
一众随行的宫人吓到颤抖,不敢抬头。
里面一团乱,男人和女人的衣物散落一团,花瓶茶杯博古架倒了一地。
此刻薄薄的纱帐下,两个人影还难舍难分。
李长宁欣喜若狂,“我倒要看看这个贱人是谁!”
武宣帝额头青筋跳了跳,“滚出来!”
事已至此,如此多人都看到了,他再想促成这桩联姻也难,这等同于将他的颜面丢在地上践踏!
李长宁兴奋地差点想要自己动手掀开纱帐,听到武宣帝的话,她脚步一顿,厉声道:“三皇子,难道这就是你求娶我的诚意吗!”
她说着便跑到安贵妃身旁,趴着哭起来,“儿臣都已经做好了嫁去西夷的准备,为何要这样羞辱儿臣,现在便这样肆无忌惮,日后可叫儿臣怎么活……”
安贵妃配合地极好,满眼泪光,“我苦命的宁儿……”
武宣帝暴躁地指了个太监,怒道:“你,上去把帘子给朕掀开!”
“是、是。”
小太监连滚带爬地去掀帘子,还未等安贵妃看清,忽然,她感觉她怀里的身子一僵,硬地像是一块石头。
“啊——!”李长宁忽然短促而惊悚地叫了一声,喃喃摇头后退。
安贵妃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她转过头,随即也和李长宁一样,目光死死落在了门口的少女身上。
少女穿着一袭白裙,上饰流光溢彩的极品珠光贝,烨然若神人,五官明艳至极,她在门口停留了一瞬,不慌不忙地和她们对视一眼,便勾了唇,缓步离开。
李长宁逐渐按捺住跳动的心脏,如果这里面的不是白羡鱼,那是谁?
很快她便知道了答案,一道尖锐刺耳的声音直冲耳膜。
“别过来!你是谁!!!”
“这是哪里,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卢溪不住重复喃喃,身上的痕迹明显,她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神色惨白,像是女鬼一般披散着发,双目无神,全然没有传闻中贵女典范的模样。
她怎么会在这里!白羡鱼呢?被羞辱的应该是白羡鱼才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