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宣帝不胜烦躁,眼角的细纹变深,赤裸裸地警告。
安贵妃咽了下口水,忙送不迭地跪安。
她才出宫殿没多久,就听到武宣帝的声音再度响起。
“把许嫔给朕叫来。”
安贵妃立刻有种被羞辱的错觉,皇上已经一连一个月都召许嫔侍寝了,也不知道她私底下得狐媚成什么样!
白羡鱼昨夜实在熬不过了才睡着,临睡前和谢行蕴说了那么一通话,她是又气又憋屈。
今日起身,她第一时间就让绿珠入宫见傅院判,问问解药的事情。
却被告知傅院判不在,他告了假回了自己的家乡,只留给了一封信给她。
白羡鱼拆开一看,心里骤然松快。
“小姐,信里面写的什么呀?”
“傅院判道,他想起家乡中有一好友擅长此症,特地去寻一寻,若是找到了,兴许能彻底治愈。”
绿珠高兴地拍手,“啊那太好了!老天保佑傅院判一定一定要找到人呀!”
白羡鱼雀跃了一阵,可隐隐觉得心里还堵着口气。
此时,余嬷嬷吆五喝六地过来了,“你们几个丫鬟都退下,老身要开始授课了!”
“你,找个花瓶过来,要重一些的。”
白羡鱼眼睛惊人的亮,这不是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正好无处排解郁气。
她迅速分析了一下,见余嬷嬷手上没有拿书籍,身旁的丫鬟却带了个长长的盒子,还招呼人拿花瓶,想必今日是要练礼仪。
看了眼余嬷嬷,白羡鱼找来了白离,小声道:“去找个花瓶,上回大哥是不是送了你一小块玄铁?等会儿你……”
余嬷嬷来之前就已经探得了口风,知道七公主也要住进来,眼下便表现得有人给她撑腰了,她打着要给卢溪出一口恶气,让她舒坦一点去西夷的心思,下定了决心今日要狠狠惩罚白羡鱼。
“姑娘,我们这就开始吧……”
静安长公主出宫之时,正巧撞见谢行蕴走在一众朝臣当中,极为挺拔的身形,样貌惹眼的厉害,凌厉五官微压,有种蛰伏猛兽之感。
她顿了顿,笑道:“蕴儿。”
说着便往谢行蕴那边走去。
男人步伐一顿,微眯起眸子,面色阴晴不定。
静安长公主一看就知他心情不好,可这段时间好不容易缓和的母子关系,今日正好撞见了,若不说清楚,怕是又得雪上加霜。
谢行蕴沉敛道:“母亲何事?”
静安长公主沉默片刻,看向身边的果盈,果盈会意,立刻把今日武宣帝和安贵妃母女之事告知于他。
果不其然,谢行蕴越听眉头皱地越深,他面无表情地扯了下唇,语气无端有几分戾气,“既要挑个偏僻的位置,我记得母亲府上有个狗房吧。”
静安长公主一愣,她虽行事出格,却也没曾想过让大夔的公主住狗房!
她原先有段时间,确实喜爱养犬,进贡的,流浪的,残疾的,她一视同仁,挑了间颇大的院落,让佣人一日三餐照料着,因为考虑到犬吠声吵人,便选了个偏到极致的位置,旁边便是荒山野岭,方便狗排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