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五皇子是这样说的,他还说要是有时间,一定会来为公主您撑腰的!”
“没错,我们都看得出来五皇子还有其他几位皇子十分宠爱公主您,要不是有重要的事情,他们定不会推辞的!”
李长宁傲慢地扬起下巴,“是吗?你们都听到了。”
丫鬟们不知该作何反应,但她们知道,走错了一步,就是死!
没有沉默多久,她们就马上有人开口了,要是不马上回答,怕是眼前这人又要变脸,“都听到了,殿下。”
良久,李长宁轻蔑地笑了笑,“不错,耳朵挺好使的。”
回话的丫鬟打了个寒噤,耳朵那处的温度霎时凉透了。
“你,去领赏吧,其他几个人,来给我揉揉腿。”
“是,殿下!”众人脸上纷纷露出了劫后余生的表情。
李长宁躺上美人榻,眼里的寒光尖锐入骨。
她哥向来疼她,要不是因为白羡鱼,她哥才不会对她说这么重的话!
所以,一切都怪白羡鱼!
“走着瞧吧,你不会得意太久的!”
翌日。
白羡鱼尚在被窝当中,就听得一阵“笃笃笃”的敲门声,“小姐小姐,快醒醒!”
“……怎么了。”她的声音迷迷糊糊的,困意笼罩全身。
“长公主殿下来了!”
白羡鱼头脑停顿了几秒,愣愣睁开眼睛,杏眸朦胧,“长公主?”
半刻钟后,白羡鱼发钗齐整,收拾妥当了,才去寻静安长公主。
身穿浅绿色百蝶锦绣宫裙的女子身姿优雅,正小口喝着一碗清粥。
白羡鱼见多了静安长公主张扬的衣裙,却少见她穿这样素雅的颜色,绿裙白粥,清冷起来的眉眼和谢行蕴竟然神似非常。
她不由得怔了一下,直到静安长公主发现了她的存在,擦了擦唇角,问:“你站在那做什么?”
白羡鱼回神,“臣女……”
“行了,直接过来,不用行礼了。”静安长公主态度温和,“先用早膳,用完我们出府。”
“出府?”白羡鱼顿了两秒,“殿下要带我去哪?”
“去了你就知道了。”
白羡鱼心中奇怪,喝粥的时候不断回想自己来长公主府都做了些什么,可仔细想了一圈,倒也没有想到什么,索性就不想了。
总之静安长公主亲自来了她的院子里和她一道用膳,她也不好推脱。
用完膳,静安长公主自然而然地挽住她的胳膊,“从你这走出去,差不多就算消食了,上了马车也不会不适。”
这下不仅白羡鱼震惊了,绿珠也震惊了,傻乎乎地看着静安长公主拉着她家小姐的手,有些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眶。
白离同样跟在后头,紧皱着眉,“这静安长公主是怎么了?难不成是有人易容成了她?”
绿珠惊奇道:“易容不是话本里才有的东西吗?”
“话本里的东西都来自现实,我从前和我师父见过不少会易容的侠客,不过大都比较粗制滥造,传闻世间有一位叫做‘千面’的大师,可以做出最完美无缺的面具,戴上之人除非用特殊手段,否则自己都不能取下。”
“真有这么神奇?”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谨慎为妙。”白离说着加快脚步,暗中观察着静安长公主。
静安长公主还不知道她已经被白离怀疑易容了,比起其他人的惊诧,她的反应很寻常,“我听说你二哥也做了不少姑娘家的生意?”
白羡鱼不知为何话题忽然转到她二哥,但也点了点头,“对,是有不少。”
“都有哪些?”
“胭脂铺子,香料铺子,成衣铺子,还有首饰钗环珠宝之类。”
静安长公主并不意外,“挺多的,那你寻常用的都是自家的?”
白羡鱼神色莫名,“是。”
自己家便有,而且比大多数铺子的东西都好,自是不必再去花时间逛别家的铺子,二哥有了新的宝贝,第一件事也是送回家里,让她先挑,她虽买过别的铺子的东西,可也是少数情况。
静安长公主继续说:“那你到我的铺子买过东西吗?”
白羡鱼怔住,“您的铺子?”
她上辈子管家管的是侯府的账,而静安长公主府上的账本似乎是由果盈派人去管的,故而也不大清楚长公主名下的田地铺子。
不过应当比侯府过之而无不及,甚至可能是远超。
静安长公主淡淡点头,“买过吗?”
“不知道。”白羡鱼记不大清,她在外头买东西,都是看合不合眼缘,也不会看铺子的主人是谁。
“没关系。”
白羡鱼被她的回答弄得茫然了一瞬,可紧接着她的声音又在马车内响起。
“今日就让你买个够。”静安长公主轻描淡写道:“看到后面那几辆马车了吗?”
白羡鱼一出长公主府就看到了,“嗯嗯。”
“你买,但算在我的账上,后面几辆马车,你今日得装满了,否则不能回去。”
白羡鱼:“……”
她第一回听到这样的要求!
不装满不能回去,静安长公主这是要带她去把她的铺子搬空吗……
况且她好像也不缺什么。
静安长公主仿佛听见了她的心声,“你现在便好好想想需要些什么吧。”
白羡鱼……更想不出了。
可马车很快便进城,压根就没有给白羡鱼什么思考的时间。
昨日哥哥们送了一堆东西,正愁用不完,今日长公主居然也要送她!
长公主府的马车一进城,就受到了众多人的关注。
“这么一连串马车都是长公主府的,是长公主殿下坐在里面吗?”
“定然是,最前面那一辆应该就是。”
风浪扬起马车帘幕。
有人惊讶开口,“欸你们看,是长公主殿下,她身边还坐了一位姑娘!”
“那是白羡鱼吧!听说白羡鱼已经搬进了长公主府了。”
“肯定不是,听说她们两个人的关系一直不好,怎么会一同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