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闭了下眼睛,他冰凉的唇瓣贴上了她的额头,轻柔、温雅又绵长。
不像他的性格,可他确实是这样做的。
她感受到了他的克制,
其实,他要亲也不是不可以…
她缓缓放下手机,已经准备好迎接他了,
然而,他放开了她,眸光落在她唇间,淡淡说了句:“欠着。”
跑车的引擎重新发动,她才回过神来:“…怎么又要欠啦!”
“刚刚不算,我说欠就欠。”
她轻哼一声,悻悻地在心头骂了他两句。
不过,有点小心动是怎么回事。
这就是恋爱吗?
太奇妙了…
——
“时雅这个心机女人,真的是一肚子坏水!搞成这么副穷酸样好让别人觉得她这么多年跟着童家什么油水都没舔到是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童家怎么虐待她了呢!
她和谟河离婚这么久,谟河有亏待过她一天吗?孩子的生活费、她的住院费,哪一年不是几百万几百万的往她账上汇?还有她那个赌鬼弟弟,一出事就是欠下几千万!哪次不是谟河替他擦屁股?
这些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算了,她出个院还抛头露面的生怕大家不知道我们童家以前有过这么个神经病儿媳妇是吧?真是恬不知耻!从疯人院出院还挺光荣的是吧?我真是越想越后悔!当初就不该同意她嫁给谟河的!”
说话的老太太头发虽都已经花白了,但声音依旧中气十足,皮肤虽松垮但还是白皙有光,看得出来她年轻时应该是非常注重保养的。
一席古典花色旗袍,手里拄着根银色拐杖,珍珠项链环脖,无一不彰显出她的贵态。
时雅所住的公寓房门才刚关上,她就如此大声的指责,两人之间的矛盾恶劣到哪种程度足以可见。
“妈,小雅这几年…”
老太太不高兴了,提起拐杖就狠狠敲了敲地板:“你还小雅小雅的叫她!你看看她对你是什么态度啊君雅!你怎么就不懂得还击呢?你现在已经是谟河明媒正娶进来的童太太,而她,不过就是个被逐出家门无依无靠的弃妇而已!你和她的地位孰高孰低一目了然!谁才应该对谁卑躬屈膝啊?”
“…您教训的是。”
舒君雅站在老太太身边,格外地乖顺听话,就像是朵不经世事的温室娇花,事事都需要老太太提醒才知道,有时候甚至提醒了她都还是会吃亏一样。
“你不要每次答应的好好的,遇到了情况又不知道该怎么做了!”老太太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
“你就是太善良了君雅,那几个耳光本来就是时雅这个疯子该得的!她当初那样心狠手辣的弄死了我的孙子,还害得你到现在都不能再怀!我到此时此刻想起来这件事我都恨不得打她两耳光才好!更何况是作为亲生母亲的你呢君雅?依我看你根本不用道歉!谟河他就是个死脑筋你又不是不知晓,他叫你来道歉你敷衍一下就好了,干嘛还真道歉啊?”
“妈,您知道的,我一点儿也不想骗谟河,我不愿意看到谟河再经受那种被人欺骗的痛苦了,况且…”说到这儿时舒君雅顿了顿,失落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苦涩一笑,惹人心疼,“还有机会的,不是么?”
“哎,君雅啊,”老太太闻言颇有感触的将手搭在舒君雅的手上,十分感动,“如果当初谟河第一个娶的是你就好了,哪里会有今天这么多的事呢?”
“奶奶,您别这么想,您应该想,幸好爸爸第二个是娶的妈妈,而不是第二个时阿姨。”
童初若脸上挂着纯洁的笑,凑到老太太的另一边,像小棉袄一样的安慰着老太太。
老太太欣慰的摸了摸童初若的头,若若就是小太阳,总是能温暖她的心。
只可惜…
若若要是她的亲孙女就好了。
“童婳要是赶得上若若你十分之一都好了。”老太太惋惜地摇了摇头。
“奶奶,您太抬举我了,姐姐可比我优秀多了。”
童初若话虽说的好听,可心底里还是对老太太的这句话不舒服的。
为什么总要拿那个小贱人跟她比呢?
不就是觉得她不是童家的血脉?
嘴上说着喜欢她,还不是比不过亲孙女?
真是个虚伪的老太婆!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