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今天回到家，顾漫漫会告诉她，她的身体出了问题，需要动一场小手术。
前世的秦臻并没有起疑，并且在之后的日子非常配合顾漫漫的各种安排。
那段时间顾漫漫对秦臻很好，让秦臻短暂地以为顾漫漫是喜欢她这个女儿的。如果不是这样，她也不会那么痛恨。
如果一开始就不给她希望，那面对绝望的时候她也不会那么痛苦。
给了希望又亲手打碎，秦臻不止一次地怀疑过，自己或许真的不是章家的血脉。
“秦臻？你怎么会在这里？”
章慧慧做完检查回来找顾漫漫，刚一转弯就看到站在走廊里，面对着办公室门口的秦臻。
这一声喊，同样惊动了正在办公室内谈话的两人。
顾漫漫惊慌地起身，转身拉开半掩着的门，就看到站在门口低垂着头的秦臻。
“秦……秦臻？你怎么会在这里？”顾漫漫脸色大变，“你听到多少？”
秦臻缓缓抬头看向顾漫漫，声音嘶哑地问道：“你希望我听到多少？又或者你希望我回答你，我什么都没听到？”
顾漫漫表情变了变，眼神陡然一厉，“我不管你听到多少，你最好忘掉今天听到的。”
“为什么？”秦臻眼神木然地盯着顾漫漫，眼睛里面没有丝毫温度，更别提一个女儿对母亲该有的孺慕。
这样的眼神让顾漫漫很不舒服，“什么为什么？”
秦臻盯着顾漫漫的眼睛，“我也是你女儿吧？或者说，我才是你亲生女儿吧？为什么？”
身后的医生目光惊讶地在秦臻跟顾漫漫身上来回。
好家伙，豪门大戏啊！
顾漫漫皱眉：“你在说什么胡话？我又不是要害你。”
秦臻突然嗤笑一声，“不是要害我？你是觉得只是捐个骨髓而已，反正又不会死人，所以不是什么大事是吗？”
顾漫漫没有说话，但显然是认同了秦臻的话。
秦臻想笑笑不出来，低头沉默了好一会儿，再抬头时，眼底满是冷意。
“你做梦！别说不会死人，就算只是要拔我一根头发就能救她，我也不会救！”秦臻说完，猛地伸手推了一把顾漫漫。
顾漫漫惊叫一声，被身后的医生眼疾手快扶住。
回过神来，秦臻已经转身跑远。
章慧慧下意识追了几步，回头看了一眼狼狈的顾漫漫，最终放弃去追秦臻。
“妈妈！你没事吧？”章慧慧扶住顾漫漫。
顾漫漫气得不轻，掏出手机给章梓杰打电话。
“梓杰！秦臻知道了，她跑出去了，你给我拦住她！”
医院门口，章梓杰挂了电话，脸色难看。
目光紧紧盯着医院大门，在人群中搜寻着秦臻的身影。
秦臻刚从楼上下来，就看到堵在门口的章梓杰。咬了咬牙，转身从医院后门跑去。
她今天的目的就是要跟章节划清界限，所以她绝对不可能再回章家。
况且已经撕破脸，如果被带回章家，她想再出来恐怕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