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居然在夸他。站在一旁的畅安心中窃喜不已。
少年英才,国之栋梁,英雄,嗯,他喜欢。
千玺尘看着畅安那春风得意的面孔,眸色暗了几分,这确定是夸奖畅安之词?除了战场上那点功绩,畅安在众人眼中,可是个只知吃喝玩乐的花花王爷。
落嫣却不知畅安就站在自己旁边,依旧继续夸赞道:“像王爷这般英姿勃发,年少有为,又奋发上进的英雄,民女对其敬仰自然是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想来身无所长,也只能以一舞献上,为此北境大捷献上绵薄祝贺之力。”
:“难得简依姑娘有心,对畅安,倒是欣赏得很呢。”千玺尘的眸色又暗了几分,畅安颇有些自得,这丫头夸得他,已经找不着北了。
:“王爷这样的人才,确是天下之福,百姓之福,不过要论及政治卓越,却是及不上国主您的。”落嫣话锋一转,又道:“国主乃一国之君,握天下之大权,其魄力与胸怀,自是无人能及,这般风姿卓越,足以让天下女子倾慕不已。国主在民女心中,自然份量更重一些。”
:“喔?”千玺尘勾起一个单音,反观畅安笑容淡了下去,自认在势头上碾压畅安一筹,一向冷着的脸难得舒展一些,只不过痕迹极淡,稍纵即逝,
他真的听不出来她对他表达的话?
落嫣见千玺尘依是端着那张严肃的脸,一点也不为所动的模样,心里不免有些失望。难道真要直白告知他,她也是那倾慕人之一,才算明白?
要不是为了泽尧,鬼知道她会去做这样的事情。还有习霖出的什么馊主意,不是说吉冉曾在桃林为泽尧跳过一支舞,成为了泽尧难忘的记忆,作为泽尧魂魄衍生品的千玺尘,若是在他面前舞一段,说不定会唤起他的印象?
这样看来,并不奏效,
:“简依姑娘既然来了,那便赐座吧。”千席尘挥了挥手,便有人搬来座椅安排在千席尘下首,见落嫣要往那个方向去,畅安一下子拉住了她,落嫣吃了一惊:“你干什么?”
畅安转向千席尘行了一礼:“臣弟冒昧,可否与简依姑娘同座?”
:“你!”落嫣瞪圆了眼珠。千席尘扫了他二人一眼,在他们手指紧扣之处停了一瞬,而后转移:“随意。”
:“谢国主。”得到千席尘应允,畅安喜滋滋拉着落嫣一同入座,落嫣心里百般不愿。却又不好在这么隆重的席宴上闹场,只好随畅安坐了下来。其他人纷纷向畅安投来艳羡的目光。
美人相伴,不饮自醉。
席间,畅安一个劲献殷勤倒酒夹菜,落嫣皆无任何胃口,眼稍向千席尘方向投去,他似乎再也没有将眼光往这边扫过。一边饮酒,一边欣赏歌舞。
难道,又白忙活一场了?不对呀?他刚刚看她的眼神明明有情绪,怎么一下子又恢复冷淡了呢?
宴会结束后,落嫣便急急退了场,畅安追了出来:“简依姑娘何必急着走,稍后我送你回去?”
落嫣本就憋着一肚子火气,见他还纠缠不止追了出来,更是窝火:“你可不可以不要跟着我,都是你坏了我的好事。”
:“好事?”畅安走到她面前,围着她绕了一圈,撑着下巴思索道:“从我第一天见你,你便着实奇怪,以我过来人的经验哪,你所谓的好事,莫不是为了引起国主的注意?看来…你接近国主,并不是为了治他的病这么简单,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不是为了他的病,你以为我愿意花这么多心思。”落嫣不服气的瞪他一眼:“你又是那位?老是出来搞破坏。”
:“我是那位?”畅安勾起趣味的笑容,看来她还不知道他就是那位被她在宴会上滔滔不绝夸赞的畅安王爷呢。因此咳了一嗓,装腔作势道:“在下,不过是畅安王爷身边一名侍从,听闻姑娘适才在席间那般夸赞王爷,甚是觉得,姑娘眼光真是不错,在下也如姑娘这般敬仰着王爷,便有意与姑娘结为知己。”
她不过是想着这场宴会的主角是畅安王爷,借来做个说辞罢了,至于这畅安王爷是谁,她连认都不认识,哪里来的敬仰。她更加不可能知晓,眼前所站的这个人就是那个所谓的畅安王爷了。
:“想必你是有些误会,我不过说说罢了,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说说罢了?”畅安微微变了变脸色:“难道王爷,不值得姑娘的倾慕?”
落嫣随意道:““倾慕”二字,着实担当不上,王爷万金之躯,岂是民女这般普通女子可以妄想的。”
:“适才在宴上,可是听出姑娘倾慕国主来着,难道国主就不是万金之躯?姑娘可以妄想妄想国主,怎么就不能妄想妄想王爷了呢?”畅安颇有些吃味说。
:“这…”落嫣一时语塞。他们两个,怎么能够混为一谈。
:“简神医!”这时,后面追上来一位公公,正是千席尘身边侍奉的人。
:“公公有何事?”落嫣扬言问,
公公近到前来,因跑的太急有些微喘,稳了稳气息说:“国主,请简神医去书房一趟。”
落嫣不再搭理畅安,随了公公前往御书房而去。
被撇在原地畅安,郁闷不已,这么晚了?表兄将她召过去,是何用意?这可不是表兄一贯的作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