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丞相府的人前来,落嫣刚刚梳洗完毕,那小厮见到落嫣,毕恭毕敬说:“简依姑娘,我家王爷的病情又加重了,丞相大人特让小的前来请姑娘前去看看。”
落嫣这才想起,前段时间答应丞相要去看看畅安王爷的时,遂准备随那小厮前去,千玺尘从里间出来说:“本主陪你一同前去。”
昨晚还对他冷漠的千玺尘,今晨似乎气消了些,不管她心里有谁,现在,她身边只有自己,只要还能争取,那便不算输了。
他拉住落嫣,命人备上马车。一行人遂驾了马车出宫,来到畅安王府。
畅安王府的小厮一见国主驾临,慌慌忙忙跑去通传。
出来一个老奴引着千玺尘一行人往畅安居室而去,边走边说:“王爷此时伶仃大醉,时悲时喜,时哭时笑,疯疯癫癫的,着实把老奴吓得不清,也不知是撞了什么邪了?”
推开门,果见畅安抱着一个酒壶坐在床头,口中喃喃自语,嘴里念叨着怎么就成了他的女人?怎么会?
然后眼泪齐齐流下,又灌了口酒下肚。门外一行人面目表情均是疑惑:王爷口中念的,这是何人?
原来他就是畅安王爷。
看到畅安的那一刻,落嫣瞬间认出是落水救她那个人。
转身对那老奴道:“你家王爷怕是害了相思之症,你可知你家王爷思者何人,将那姑娘寻来便是。”
老奴思索着道:“王爷才刚从战场回来,并未见与哪家府上的小姐有过来往,也未见与哪个姑娘有过交好,老奴着实不知王爷这相思症从何而来?”
千席尘也沉着面容道:“本主与畅安也算一起长大,倒不曾听过他有思慕的姑娘,若是近来与他走得近些的女子,倒是不甚留意过。”
:“难道从他口中就没听出什么来?”落嫣又问那老奴。那老奴惶急道:“王爷这叨叨念念一下午,愣就那几句话,连个名性都没有,老奴又岂会听得出什么?”
这倒真是奇了。落嫣心下疑惑,堂堂一个王爷哪怕是思慕谁家姑娘,以他的权势想要得到且是不难,倒不至于在这借酒消愁。
落嫣朝他靠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王爷。”
听闻头顶传来的声音,畅安微微眯了醉眼抬头,看清落嫣的面容时,喜极:“你来看我了。”
他像是疯魔了一般,死死拽住落嫣的手:“我就知道你会来看我的,你一定会来的!”
落嫣企图挣脱,却根本挣脱不开。他握着落嫣的手抵在胸膛,眼眶通红,显然已是神志不清:“你不要走了好不好,留在我身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