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千玺尘出了这畅安王府,遂叫小厮牵来马车,驾车打道回宫,那小厮将千玺尘扶上马车,小声道:“国主难道不等简依姑娘?”
千玺尘掀了帘子,瞧那黑暗中的宅子,却未见她追出来,想必,她是想留下来照顾畅安了,思及此脸色俞发冷似冰霜,愤的将帘子拉上:“走!”
小厮应了一声,遂上马驾车而去。
:“等等!等等!”落嫣在这时追了出来,遥遥的只看得见马车的尾巴影子,她边追边喊,那马车依旧往前奔驰,眼看就要追不上了。
忽然马儿一声嘶叫停了下来,车座忽遇阻碍左摇右晃,坐在车内的千席尘一个迾趄往前倾,这才稳住身形,沉目问外面驾车的小厮:“怎么回事?”
那小厮下车一看,回道:“国主,有一块大石头拦住了去路。”
来的时候怎么没有石头?谁大半夜放个石头在这里?千玺尘心中疑惑,却依旧面无表情道:“搬开继续行走。”
:“是!”那小厮费劲的将石头搬开,正待要上车继续驾马,却瞧见落嫣遥遥的跑了过来,很快近到眼前,插着腰上气不接下气:“等…等我…”
:“国主,简依姑娘追来了。”小厮半证寻意见的问车内的千玺尘。歇了半晌,千玺尘才伸出修长玉白的手指,掀开半边帘子,墨黑的眸子沉着却不说话,只等着看她怎么开口。
落嫣总算气顺了些许:“国主,您误会了,畅安他是中了国师的催眠才会说出那番话来。你不必介怀。”
千玺尘的眉心皱了皱,又是国师!紧抿的唇线放松了些许,却依旧僵硬的抿着:“即便是中了催眠,可本主听着他对你表达心悦的话,并不像中了癔症,倒像是真心实意呢?”
以以往畅安的胆子断然说不出那样大逆不道的话来,这次冲着酒劲说出来的话,大半也是心中所想。
落嫣一时无奈,也不知道该作何解释,没想到千玺尘这醋坛子打翻了,也会这般较真。
:“走!”见她回不上话来,千玺尘又不打算驾马离去,落嫣一时情急,赶紧拦在马头:“即便畅安心悦于我,我也未必心悦于他呀!”
得到满意的话,千玺尘总算气顺了些朝她伸出一只手:“上来吧。”
落嫣将手搭在他手心,一下子跳上马车,还未来得及坐下,小厮“驾”的一声,抽出了一马鞭,马儿撒开四只铁蹄子跑了起来。落嫣一个站立不稳朝前倒去。
四目相对,马车因颠簸而有些摇摇晃晃,那两双眼睛撞在一处,似盈了满江春色,秋波荡漾。
千玺子眸色隐隐一动,有些微妙的情绪在变化,落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整个都跌到他怀里,两人脸色俱是一红,落嫣忙掩着尴尬站起来,坐到与千玺尘并排的位置,低头不敢正眼看他。
因刚才的奔跑,娇俏的脸蛋尚带一些红晕,这会儿经这一吓……脸上的红晕更是如血滴子一样红。
千玺尘瞧她这似火烧般红透半边天的模样,不由自主浮了一丝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