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理了理因她奔跑而有些凌乱的发丝,将手熨烫在她面上:“简依姑娘脸烫成这样?可是生病了?”
落嫣往侧躲了躲,用手贴了贴脸颊:“哪有,许是刚才跑得太急了吧?”
千玺尘手臂撑在她头顶,倾身靠近落嫣耳边:“本主以为,简依姑娘会留下来照顾畅安?适才姑娘说即便畅安心悦于你,你也并非有此想法,说的可是真心?”
:“自然无半句虚言?”落嫣猛的抬头又撞进他这含了桃花春意的眸瞳之中,深深的将她吸纳住无法移开,千玺尘的喉结滚了滚,轻言问她:“那你待本主,又是如何?”
落嫣呆呆的看着他,却不知如何做答。
:“其实我猜不透你,究竟在想些什么?”千玺尘抚上落嫣的脸颊,像是一瞬间浮了几分哀伤,望进她这一翦秋眸之中,仿佛想从中窥视到一些东西:“于你而言,我是怎样的存在?与畅安是否一样?又或者不一样?”
:“国主…”落嫣轻轻唤了他一声,觉得此刻黯伤的千席尘,略微有一丝让她心疼,可是想到自己接近千席尘,本来就目的不单纯,此时,她更是给不了他任何希望,看着这张与泽尧一模一样的脸,她有些恍神。
:“自然是不一样的。”她轻轻念着。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他听。
得到这么一句话,千席尘像是心安了许多,将她捞入怀中,下巴抵在她发顶:“那你为何?不愿意答应与本主成婚?”
:“只要能与你成婚?你可以给我任何东西?”她面颊贴在千席尘的胸口处,重复又问。
:“难道本主待你如何?你不知道吗?”千席尘松开了怀抱,激动的抓住她的手:“要怎样?才能让你看到本主的诚意?”
落嫣低下眼帘,假装思索了一下,抬首道:“若国主愿意割舍,将结魄玉赠予民女,民女便信了国主的真心”
千玺尘述而松开了她,心口像是遭到了重击,陷入衡量当中
落嫣轻轻一笑:“国主适才才说要表现自己的诚意,如今看来,民女的位置,比起那结魄玉来说,并没有那般重要。如此,民女又岂敢将终生大事托付给国主呢?”
她似有些失望。这时马车已经抵达了王宫,小厮先行下马,搬来小梯方便车上的尊主下车。落嫣先撩开帘子下得车来,对车撵中的千玺尘行了个告退礼道:“民女还是歇在原来的寝殿,按民女老家的习俗,未曾婚嫁的女子是不方便与男子共处一室,还请国主谅解。”
说完,便往原来居住的房殿走去,虽说千席尘命人将东西搬了过去,但哪里,好歹还是置有床铺可以歇息。
千玺尘望着她远远行去的背影,墨瞳闪烁着复杂的情绪。这是第一个!公然拒绝他的女子,若是寻常之物,他不会不给,可是这结魄玉……
他暗暗收拢了五指,指甲深深嵌入车撵的木头中。
为何,你偏偏要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