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儿…”这两个字,仿佛用尽他全身力气喊出,身体传来的痛感让他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我在。”她吸着鼻头,将脸埋进他的胸膛:“我不会让他如此对你的,如果,用我可以换回你自由,那么我希望,你可以安然无恙。”
像是下定了决心,她用手抹干眼泪,转身走向苍桀,跪在苍桀面前,将头磕在地上:“嫣儿知错了,是嫣儿违背了王上的意愿,嫣儿向王上请罪,泽尧如今已经失势,威胁不了王上,但求王上大发慈悲,放他一条生路。”
苍桀神情没有丝毫隐动,从仙兵手中接过一把玄刃,拿在手心把玩:“这世间,只有两种人不会威胁到本王,一是死人,二是废人。”
落嫣骇然抬头。那把匕首带着玄光飞出,刺进泽尧的脊梁。
:“啊!”痛苦的惨叫声刺破云霄,一条白骨自他脊梁剥离。
:“不…不要!”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为什么!”落嫣哭着冲他咆哮
苍桀抹去飞回手中的匕首,上面仍残留有泽尧的血迹,他冷酷而残血:“没有人能与本王作对,包括你。”
落嫣颓软的跌回地面,只剩下无声哭泣,有几位士兵过来将她架走。泽尧则被重新关押了起来。
院落里的无忧花树早已落光了叶,孤零零在风中荡漾着
跪了许久,膝盖以下已经麻木得没有知觉。
:“她还在跪着?”苍桀面前是黑白分明的棋盘,手中执了枚黑子,问着进来的侍婢。
:“启禀王上,落嫣仙子至今仍不肯起身。”
“咔嚓!”手指略一用力,黑子在他手中碾成粉末,一松手,散在棋盘之上,婢女感受到这股怒气,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埋着头不敢抬起。
他起身往外走去。
推开门,房间里的暖与外面的冷仿佛冰与火的交融,最终在空气中化为雾气。
她睫毛轻轻颤动,抬眼看向站在门边的苍桀,他亦是看着她,许久,才踱步到她面前。
:“放过他。”声音冷得沙哑,她依旧重复这句话,苍桀抿紧了唇,冷硬的轮廓线条微微柔软下来。
将她抱回屋里,屋里的暖气让她冰冷的身体慢慢回温,苍桀将身上的大髦脱下裹住她。
脱开落嫣的鞋子,她膝盖以下已经僵硬,玲珑的小脚也冻得通红。
他将她的脚放在膝盖上,凝起术法放在她的脚背,有顾暖暖的气流自脚底传来,
:“若你还像从前一样,本王还愿意宠着你,惯着你。若是你想着为他求情”他的手顿了一下,收住术法:“本王只会让他受比现在百倍的痛苦。”
落嫣的脚颤抖了一下,从他手中缩回,盤缩进裙内:“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饶过他?”
他蛮横拉她入怀,落嫣企图想要挣开,他低淳且带着威胁的声音自头顶传来:“不若你听话,本王可以让他少受些罪。”
落嫣不敢再动了,眼瞳中布着惶恐,揪紧了他的衣衫。最终隐忍下这股恨意,变为乖顺的垂下了头,靠在他肩上:“我听话。”
背对着苍桀,她眼角滑下泪水,隐忍着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哭声。
从始至终,她都只是他操纵的玩偶罢了,他要的,仅是她的顺从。
那么,顺从于他,能让泽尧少受些痛苦,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