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之要胜了。可是只能运刀为枪,不然这一招怕是会将那头恶鬼直接绞成肉泥吧。”张伯查淡淡说道。
西门町紧闭的双目这才微微裂开一条缝隙,他翻动着身子,将两束微弱目光打在虚空生景术呈现的画面上。
老人都要睡着了,含糊不清的沙哑说道:“毕竟这种枪法练到极致,据说连远古神灵都可以从九天拽到地狱。”
门红衣蹲在一边,双手捧着大脑袋,嘴中塞着一条鸡腿,嘟囔着,“真有那么神乎?”
张伯查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看着战斗场景,一脸欣慰。
位于紫衣男人身后的少年,双脚上隔着一枚锤盾踩踏在冲天而起的火柱上。
双腿乍现的磅礴大力激荡而出几道水中涟漪,竟将那枚锤盾直接踏成碎片。
身子如水中游鱼,在空中旋转如龙卷风团,右手拎着短刀于无声无息间绕着男人脖颈处滑动一周。
倏忽之间,紫衣男人头颅整个掉落在地,脖颈处血华冲天而起,喷出半米多高,如喷泉一般的血水将男人紫色衣服侵染的更加妖艳。
他顿时面目狰狞,嘴中发出凄惨悲嚎,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眸中满是惊恐。
脖颈处几道快速涌出的肌肉如柳条一般朝着地面抓去,似乎想要将地上滚动的头颅安放回去。
少年怎么会给他机会,身子轻飘飘下落,好似秋天零落而下的破败枯叶。
一个鞭腿扫起来一阵沙雨,那颗无法瞑目的脑袋如皮球冲破细沙网雨,滚出去几百米才停下。
男人无头的身躯颤抖起来,并没有立刻倒下,手中长刀却不知何时插入刀鞘之内,整个躯体呈现出一种拔刀斩之姿。
远方一处沙丘之内,那道洞射其内的头颅含着一嘴细沙。
不知道如何从沙丘里面滚了出来,不甘心嚎叫一声,“小子,我最强之术是为鬼打墙,你难道不想试试?”
少年将手中短刀放在男人左臂关节处,做出一副随时落刀之态,一脸不屑说道:“还不认输?那我可要将你大卸八块了!”
“卑鄙!”只剩脑袋的紫衣男人气的白发根根舞动,嚼牙切齿道。
“还好了,要不我给你表演一个脸上放烟花!”少年嘿嘿一笑,在男人一脸迷惑之时,手中甩出几道火球术。
每一个都正好打在男人脸上,那狰狞蠕动的疤痕瞬间被黑乎乎的黑烟糊满。
几道妖艳的血色烟花绽放,男人哪里受的住这般打脸的侮辱感,连忙大叫起来,“我认输,我认输。”
“这才对嘛,要不是我现在有点体力不支,我今晚非要斩杀掉你,该死的恶鬼。”
少年云淡风清的将手中短刀从男人肩膀撤了下来,一声坏笑后将这个脖颈处还在汨汨流出血液的躯体一脚踢飞。
嘴上怪叫一声:“哎呀,扭着脚了。这地方太过古怪,竟然还能吸取我体内能量。不行了,要挺不住了。”
一面说着,少年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左手中的短刀插在一旁的一处小小沙丘上,笑盈盈望着正在沙丘上将头颅放在脖颈处的男人。
紫衣男人双手捧着脑袋,不停寻找着最合适的位置,仿佛在给机器安装零部件一样。
他冷眼看着远处少年的表演,心中一顿鄙夷,嘴里轻轻骂了一句:“当我傻啊?该死的小子。”
在他的身子飞来那一瞬间,男人确信无疑,他从自己的两腿之间看到远处少年眸眼中曾闪过一丝狡黠之色。
所以紫衣男人早就认定这是一场表演。
一个钓鱼的少年,抛出饵料后,等待着自己这条第二层的鱼咬动钩子,然后自己将会鲜血淋漓,被大卸八块。
什么浑身无力?
什么体内能量即将干涸?
不过就是想骗自己出手罢了,我堂堂一个在第二层也算盘踞一方的霸主,会上你这个毛头小子的当?
如他这般狠辣的角色,曾经拥有不多的时候,确实是悍不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