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双臂足足撞断几十根大腿粗细的枝干这才将身子稳了下来。
倏忽之间,少年便将自己身形调整好,变后背朝向地面砸去的姿态为四肢杵在一处枝干之上。
可是等他头皮发麻,知道上空有风声之时,这抬头一望,可是让少年死的心都有了。
只见那血斧还是好似附骨之蛆,紧追不舍,几乎都要贴在自己头皮之上。
少年只得踩踏树干,脚下开始云卷云舒,白色雾气倒腾起来。
两条腿宛若风车一样疯狂摇摆起来,这回速度远超血斧,才没有被头顶落下的血色斧头将脑袋劈成两半。
身子在空中轻飘飘飞走,大有一种如鱼得水之感。
“来而不往非礼也!”
少年望着被自己遥遥甩开的血斧,可怖的面目上涌现出一阵狂喜,只是看着有些慎人。
一身狰狞鬼甲,一脸诡谲模样,还有那恶魔般的微笑,若是旁人早就双腿发软,停下来追击,仓惶逃窜。
可是,金生这辈子什么没有见过,他遥望着少年面部斑纹,两道锐利眉锋轻蹙,隐隐约约之间有些熟悉之感。
可是总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毕竟,能生出斑纹者,即使是在蛮妖部落之中,也都是万中而存一。
再看空中身姿游动的少年,左手火球术疯狂甩出,每一道都是以男人的鼻子为中心,以汉子硬朗的面庞为半径,开始了一次认真的画圆工作。
少年的右手更是没有闲下来,不停有三只火鸦从掌心处滴溜溜展翅翱翔。
只是临近那个阔步摇曳男人之时,瞬息之间化为一道道惹人发笑的烤鸡。
这卖相肥嫩饱满的烤鸡看似仅有一丝微弱能量,实则爆炸之威力恐怖得让人不敢怠慢。
男人面目扭曲,两排洁白无瑕的牙齿不时啃咬住上下嘴唇,大声骂道。
“小子!你休要张狂,等到老子追上你,非要将你大卸八块不可。管他什么九华清逻道的规矩,今夜不废了你小子,我这心头怒火着实难消……”
二十几道血色烟花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拍打在男人面部,金生的两鬓微霜都被这些绽放过后的烟花染成了黑漆漆的一大片,再也不复之前的英勇模样。
让人一看,只觉得这是一个从不知名矿洞中刚刚结束一天忙碌工作的旷工。
至于那些飞来后横在男人身前的烤鸡,金生本来是打算用自己的肉体硬抗过去。
可是前几只还好,仅仅就是将男人变成一个不着条缕的野汉子罢了。
等到第二波的时候,烤鸡突然从几只瞬间变为几十只一起堆在胸前。
男人面色彻底大变,他不敢再托大,只得将追击少年的巨斧召唤回来,当成一块抵御强敌的盾牌使用起来。
几只烤鸡同时炸裂,他的身子砰一声被轰炸后退几米。
再轰轰几声又强行被后推几十米,金生气的嗷嗷大叫起来。
“挨千万把斧头的小子,有种下来陪老子打一场。我还不就不信了,你体内能量无穷无尽,可以一直释放这种下三滥的术法……”
莫说金生心头是一阵阵无奈,就连在大殿内观战的门红衣都不自觉撅起来小嘴。
女孩用一股难以置信的音调小声询问着张伯查,“师傅,战斗还可以这么无赖的使用术法吗?”
红衣小姑娘自是没有想到自家的小师叔会是这种战斗方式,着实让她大跌眼界。
之前在少年隔壁擦拭术卡所涌现出来的敬佩之情在无数烤鸡堆在那个汉子面前之时,仿佛顷刻之间荡然无存。
以少女的心性脾气,哪一次战斗打起来,自己的对手不得少点什么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