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查看着画面中少年单膝跪地,上半身袒露的狰狞斑纹渐渐消散褪去。
不由得望了一眼西门町,担忧问道:“老爷子,这蛮妖斑纹我是不太了解,但是我从未听说谁能开出来如此大的面积,这以后不会影响念之的身体吧?”
西门町两只眼睛细缝成丝状,枯瘦二指捏着白玉酒杯轻轻抿了一小口,话语声中透着一股欣喜,悠悠说道:“放心吧!我一直夸自己的关门弟子,其实都是有理有据的。”
说罢以后,换了一个坐姿,继续带着一丝得意说道。
“这小子开出的蛮妖斑纹极为特殊,自从他活着从平安镇归来,那次其实我便偷偷检查过。”
“斑纹不仅对他的身体没有造成任何损失,相反还隐约着给他的体质带来诸多好处,这点就异常奇怪,连我也是闻所未闻。”
张伯查听完以后,两道剑眉从直挺挺开始变得有轻微曲度的变化,但始终都未拧在一起,男人两眸越发精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至于门红衣则是轻轻的触碰了一下一旁白晶晶的小手,大脑袋望着安静如常的可爱女孩,轻声问道:“我小师叔偶尔也会这么狂暴战斗吗?”
红衣女孩自看到伍念之主动脱离树梢处就开始生出一丝惊讶,而后又看到那几乎是拼死一搏的场景。
心绪从惊讶转而变成欣赏,等到那柄轮盘之斧彻底脱离原有攻击线路,一路野蛮横冲直撞,劈砍古木一片之时。
先前心里跑掉的那些敬佩之情再度回归,不由得内心豪气大增,竟突然觉得自己的小师叔看着眉目更加如画起来。
少年那佝偻身子也显得格外潇洒,近乎于无双风姿。
其实最让红衣女孩有些羡慕之处,便是她自知以自己的攻击方式。
如果对上这位林间壮汉,只怕是最少也要下掉一双臂膀,才可能在险中又险的战斗中取胜。
至于更加不好的结局,可能是二人同归于尽的境地。
可是自己这个便宜小师叔竟然可以用这种方式获得胜利。
虽然这期间加了许多繁琐又略带猥琐的攻击手段,但是这份战斗意识当真可怕的让人唏嘘。
自己一个师承两处的蹩脚刺客断然无法使用出细想之后只会觉得精彩绝伦的战斗方式。
女孩内心除了钦佩以外,隐约间还有一丝安全感油然而生。
想着自己拥有一个这样的小师叔,以后怕是可以保护自己。
女孩不禁浮现出自己被一群凶神恶煞的少年们拳打脚踢的场景,只是画面中的大头女孩更加瘦弱,也看着年纪只有五六岁左右。
那些下手毫无轻重的家伙们,几拳几脚下去以后,瘦弱不堪的小女孩整个人都胖了一圈,小脸像花猫一般,无数条裂缝自枯干的肌肤上浮现。
看着如同瓷娃娃一般,不过是一个即将破碎掉的瓷娃娃。
脑海中那个女孩至始至终都一声不吭,甚至不曾双手护头。
只是露出身上脆弱部位,任由那些少年们各中攻击捶打在身体之上,只是一双眼眸冷若寒霜,死死盯着中间一个锦衣华服的少年。
小小年纪的她便已经知道,自己越是防护,便会挨揍的时间更长。
无数次被围殴后,小女孩只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打人者终究有累的不想出手那一刻。
这副噩梦般的画面总是不经意间便在女孩脑海中走马观花一遍,使得门红衣瞬间脸色惨白起来。
白晶晶觉得自己手背上冰凉一片,她下意识瞬间将小手撤了出来。
女孩从未同伍念之之外的任何人有过身体上的接触,不自觉之间只觉得有些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