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白将李绮南后背衣服拉下,然后解开简单包扎的布条,能清楚的看到伤口。
望着李绮南背后皮开肉绽的肌肤,夜白不禁微微皱眉,几乎深可见骨,有成年男子巴掌那般大小,时不时还有鲜血渗出。
“你忍住了,我开始上了。”夜白把药瓶打开,才道。
“嗯。”李绮南点头,牙关紧咬。
夜白取出一点金疮药,小心的涂抹在伤口上,李绮南咬牙,额头渗出细密汗珠,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片刻后,伤口上已经涂抹好了金疮药,夜白又将布条换了一个方向包扎上去,再把衣服拉好。
“好了,你这伤口可不浅,你确定这没事?”夜白望着脸色苍白的李绮南问道。
那伤口望着他头皮发麻,在光滑且白皙的背上,显得狰狞不已,很突兀。
根据伤口的形状,夜白能大概判断出,这是锐器所伤。
“谢谢,你帮我翻一下身。”李绮南缓缓闭上眼,有气无力开口道。
“嗯。”夜白帮她翻过身,她现在整个人是趴在榻上,身躯微微颤抖着。
“话说你一个姑娘家家,受这么重的伤,到底咋搞的?”夜白好奇问道。
李绮南似乎有什么顾忌,欲言又止,但想到夜白心性很单纯,最终还是说了出来,“刺杀县令。”
闻言,夜白脸色大变,惊道:“你疯了,竟敢刺杀县令?!”
“我只是执行任务。”李绮南似乎冷笑了一下,但俏脸掩在枕头下,夜白没有看见。
“话说你刺杀的是哪里的县令?”夜白又问道。
“沙海镇。”李绮南淡淡道。
夜白惊道:“沙海镇?”
这不就是他居住的镇吗?
似乎那县令他从未见过,不知其根性,不好判断,但刺杀县令,也不是那般容易,县令每天身边都有护卫守着。
“罢了,你歇息吧,我有事先走一步。”夜白起身摆了摆手,欲要走出房间。
“你是打算不负责吗?”李绮南清冷问道。
夜白有些欲哭无泪,道:“大姐啊,我寻思也没把你怎么样啊?你是赖上我了不成?”
“那你走吧,是生是死不用你负责。”李绮南道。
闻言,夜白顿时怒气上涌,但因为这是个女子而压制住了。
这话里的意思不就是你自己看着办?
夜白岂能不知。
“行吧,那我就送佛送到西,等你伤好一些我再离开,再重复一遍,我现在有事,我要先离开!”夜白苦恼道。
“你走吧。”
“告辞!”
夜白抱拳,踱步走出房间,还不忘把房门关上。
来到客栈下面,便见到店小二一脸坏笑看着夜白,道:“客官,您注意身体。”
“滚蛋!”夜白骂了一句,走出客栈,径直往衙门的地方走去。
不久后,夜白出现在衙门内堂。
此时已经围满了人,中间跪着的正是牛二父子二人。
一旁的快手班头看到夜白的身影,于是走上去打招呼,“大师,这边请。”
随后又招呼百姓让开一条路,夜白走上前,与快手班头并肩而站。
“大师,差不多定罪了,就差签字画押了。”快手班头道。
夜白轻轻点头。
这牛二父子看起来还吃了不少苦头,鼻青脸肿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你们可有其他话说?”正上方案台后的县令老爷一脸威严问道。
牛二痛哭流涕,面如死灰道:“我……无话可说!”
“签字画押,斩立决!”县令老爷看向一旁的吏员道,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