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吗?”赵王偃冷笑道。
郭开的话,看似是在为李牧解释,实则是在拱赵王偃的火,自新郑之行之后,郭开就已经明白了一件事情,赵国的这艘船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而他需要为自己某一条后路。
而又有什么后路能够比秦国的路更加安稳呢?
“郭开,据我所知,你与李牧没有什么交情吧?今天怎么一直为他说话?”突然间意识到什么的赵王偃不由带着怀疑的目光看向了郭开道。
“大王,我与李牧将军能有什么交情,我这不都是为了大王考虑吗?要知道,临阵换将那可是兵家大忌。”郭开连忙解释道。
“兵家大忌?呵。”赵王偃不置可否地冷笑道。
“在新郑之时,秦王政说的那些话,你可还记得?”赵王偃突然问道。
“大王是说······”郭开不解道。
“秦王政说,秦国的目的是为了我赵国的北境。”赵王偃对郭开提醒道。
“大王,秦王政的话怎能轻信。”郭开义正言辞地说道。
“但眼下的局势,容不得孤不信。”赵王偃道。
关于秦王政明言要那些赵国北境这件事情,赵王偃已经思考了许久了,之前的不甘心此时已经被恐惧所代替。
而随着秦国在颍川郡的兵马开始向关中撤退,赵王偃已经选择让自己相信嬴政当日在新郑王宫晚宴上对他所说的话了。
当然还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因为李牧,赵王偃发现,自己对北境的控制并没有那么强,王令之下的十万边骑,竟然只来了七万,这样的事情······
只要有边骑在手,北境送了就送了,毕竟,孤的兵马还在,而秦国就要直面狼族,到时候,吃亏的是秦国。赵王偃在心中对自己如此安慰道。
“大王是要以北境换取和秦国议和吗?”郭开道。
“怎么,这样不行吗?”赵王偃反问道。
“一切但由大王决断。”郭开十分识时务地回答道。
“这件事情交给你去办,一定要快,在秦王政还没有离开新郑之前将这件事情办好,免得夜长梦多,李牧麾下的边骑未必能够坚持多长时间,既然保不住北境了,那总要保下边骑,那是我赵国最后的一支精锐了。”赵王偃道。
既然城池注定已经保不住了,那就只能尽量保住那十万边骑了,不过,在此之前,必须将最后的三万边骑调回都城来,若是让其落在秦国手中,将是一个天大的麻烦。赵王偃在心中沉思道。
还有那个李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