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皇帝都被这货怼过很多次,这样都没出事的人物。
是怎么去了一趟乾清宫,再出来时就已经变成了一个反复小人的?
而且不仅如此,阻止医学院开办没干成不说,还反倒增加了一个南北皇家学院?
这是猪吗?
他觉得自己就是养头猪,让猪去办这事,估计都比这位江西老表靠谱。
“王爷,此事怕是并不像传出来的消息那么简单。”
主持也没念佛号了,皱着眉头道:“太孙殿下办医学院没什么,左右也只是笼络一群郎中,但是如果南北皇家学院办了起来,到时候再想对付这位太孙殿下可就当真难办了,届时天下必然许多读书人都会因为皇家二字,加入这所学院,从而对这位太孙殿下感恩戴德!”
“我知道!”
朱高燧有些烦躁的点了点头,道:“现在怎么办?李时勉都栽到了这小子手里,这小子现在干的事情都是有理有据,谁还敢去反对他?还有户部的夏原吉和吏部的蹇义,这两人没事凑什么热闹?他们什么时候也和这小子走的这么近了?”
朱高燧说着,眼睛里又流露出一些羡慕。
要是他也能像朱瞻基一样开办一所皇家学院,又或者能得到夏原吉和蹇义的支持,他现在至于还背着一个汉王党的名头吗?
赵王党不香吗?
想想户部最近弄出来的那个新盐,这要是夏原吉支持他,他随便捣鼓捣鼓现在手里的钱就能让办成很多事情了吧?
还有蹇义,要是蹇义支持他,他又能在朝堂上安插多少自己人进去?
“怎么就都便宜了这小子呢?”
朱高燧一脸不解。
这才短短半个月啊,再加上金忠,朝廷六部,一半的尚书,都已经偏向了朱瞻基。
这要是日子久了,礼部,刑部,还有工部会怎么样?
“我要不要去皇上面前说他结党营私?”
朱高燧若有所思道。
“王爷三思!”
主持听到朱高燧想用这理由对付朱瞻基,就道:
“且不说夏原吉和蹇义均是皇上信赖的重臣,就算是太孙殿下真的与这两人结党营私了,王爷认为皇上会信吗?或者说皇上会担心吗?需知太孙不是太子。”
朱高燧闻言,脸色也是一僵,然后无奈叹了口气道:“是啊,老爷子就喜欢这小子,这是谁都知道的,要是老大干的这事儿,我去说上一说,老爷子说不定还会顺水推舟,但是这小子,老爷子指不定会更加高兴,只会觉得后继有人!”
朱高燧越说越羡慕,都说隔代亲,隔代亲,他爹亲他这位大侄子,那是比起他这个小儿子都亲了不知道多少倍。
别说他去告状了,指不定他刚告完状,转头老爷子就对这位大孙子一顿夸奖。
夸完说不定还要找个理由把他收拾一顿。
“王爷也不必气馁。”
主持看到朱高燧这幅样子,立即行了个佛礼,然后道:“太孙殿下此时看似势不可挡,其实这里面也是步步隐藏着危机,此事如果太孙殿下只是开办一间医学院,或许有些人看着太孙殿下的身份,以及李时勉的遭遇,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毕竟医学院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但是太孙殿下却偏偏要染指国子监,还要在国子监旁边开办什么皇家学院,贫僧想,有些人得到这个消息,一定会坐不住的。”
“你的意思是?”
朱高燧闻言眼睛一亮,猛的看向了主持,一脸期待。
主持打了个佛礼,笑道:“王爷何不想想国子监里有一位什么人?再想想国子监的旁边又是什么地方?”
“国子监旁边?”
朱高燧闻言,眨了一下眼睛,然后一脸恍然道:“你是说孔家人………”
主持笑笑,摇摇头故作高深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哈哈!”
朱高燧很吃这一套,就笑道:“那我就再等等?”
主持听到这,再次摇了摇头道:“王爷这次还是需要派人去游说一番才是,而且有一件事王爷也需明白,现在朝堂上,太孙殿下已经成势,锋芒毕露,我们也需要暂时避一避,就算那位去找这位太孙殿下,这位太孙殿下到时候只要一口咬定国子监祭酒德行有缺,那位恐怕也很难成事,所以还是需要让那位北上,毕竟皇上的态度更加重要!”
朱高炽闻言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不错,现在朱瞻基这小子有夏原吉还有蹇义支持,已经成了气候,这个时候去直接找他,无疑是以卵击石,加上李时勉这个不成事的,又给他送了这么大一个借口,这小子肯定不会松口,直接去找老爷子,我就不信了,老爷子会任由这小子胡来!”
“王爷英明!”
听到朱高燧的话,主持立即捧了一句。
朱高燧听到这话就很舒服,礼尚往来就互捧道:“哈哈,这还是多亏有你的提醒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