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下我只管挚剑在手,迎风而立,一双冰冷似峰雪的双眼放着腾腾杀气的光芒,把那众兵喽啰看得惊悸到慌忙丢掉了手中的兵器,四处夺路窜逃而去。
戴雨萱从茅屋里跑了出来,看到刚才欲对她图谋不轨的小将被管下我一剑劈作了两半,一腔污血撒在沉泥里,骨碌碌睁着一双不可置信而又哀婉的眼镜,表示着对这个他曾经肆孽作恶的世界深深的怀疑。
戴雨萱看了也不得咋舌惊叹:“管大哥,你这一剑劈的太狠了,这家伙眼镜睁得像河豚一样,他应该还没想好怎么跟这个世界告别呢”,嘴上这么说着,心底却暗暗叫好喝彩。那将刚才在茅屋里欲强暴那身体瘦削孱弱的女子,女子被他粗暴一撸扯,就像被剥掉一片春笋一样,那女子用一片身体的苍白诉说着青春胴体无力的反抗,看得出来,她只是太瘦了,长期饥馑的缘故,哪怕丰盈一点那也绝对是个众里挑一的美人。戴雨萱管不了太多了,只要犹豫一刻那女子就要陷于魔爪,她听着那女子撕心累肺的哭喊,不由自主的走到后面。
那将忽然感到后面出现给人影,不由得心里一凛,这咋回事,刚才搜屋时咋没能搜出来,这人到底躲在哪里的,正想着是不是自已手下的哪个兵哪根神经错乱了来撞他好事呢,回头一看,却是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年轻女子,那女子眼瞳似西湖拢烟,剪眉似青山还黛,嘴角挂着一丝俏皮的笑,想着这穷乡僻壤之地怎会出现此等容貌拔萃的女子。他一把松开了那村姑,像狗看到大骨丢了屎一般***的朝戴雨萱走来。
戴雨萱装作惧怕不已,以玉手掩目道:“哇呀,吓死人啦,将军年纪轻轻,不想却如此粗鲁无礼。”
那小将笑嘻嘻又逼上去道:“娘子是哪里人氏,如何就流落至此间,小娘子不必惧怕,粗鲁是对付那些乡下婆子的,对小娘子这种孤绝美人小的可懂得怜香惜玉啦。”
戴雨萱又往墙根退了几步道:“实不相瞒,家父本是此间州上巨贾,因为这些年贼乱兵起,家里经常被官府盘敲,先前只是被资了钱粮,后来又被缴了货物和车辆那批,后面那知州知道我爹爹得以仰仗的杨大人倒台失势,索性暴露出青口獠牙,吞没我家家产无数,又要来抢我家女眷,小女子于家崩屋踏畜死人横之际慌忙四处逃窜,现在并没能等到家人半点音信,爹爹娘亲更是不知道生死,小女子现今已是世上无根之萍,随风飘荡,将军如果真疼惜小女,小女自当终身服侍,如果将军只是想仗着孔武有力霸占小女子身体,小女子现在就一头撞上在这断墙上,甘愿化作一缕香魂”,说着,就要那头往着断墙上撞。
那小将急得好似手里要打碎了琉璃宝物一般:“使不得使不得,我的亲亲哟,你怎能做出那荒唐傻事,本将就依你所言,你就随着本将回到府上,呆本将找个时日秉明家父,不日即择了良辰吉日完婚”,那将说着,即以“娘子”口口声声称呼戴雨萱。
戴雨萱深情凝眸望着他道:“果真?”
那将道:“小娘子于孤苦无依之际以身托许小可,小可怎会辜负了娘子,此今往后,小可只需娘子一人足矣,世间再有女子,在小可看来也是人间俗物!”
戴雨萱暗自发笑,这畜牲演技还不错,与刚才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遂莞尔一笑:“将军这般衣衫不整,看得小女子难以直视。”
那将哈哈大笑,正靴整衣欲作一副端庄,戴雨萱道:“官人,你进前来,小女子还有一事相托,如若官人不答应,小女子也是甘当一死,不愿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