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又见面了。”乔画屏笑得春风化雨。
鸿盛药铺的掌柜十分激动,跟身边的于爷道:“于爷,于爷,这位就是把那灵芝卖给我的小娘子!”
于爷“哦”了一声,扫了一眼后院的一片狼藉,再看看对峙的双方,瞬间了然于心。
“何四,你个瞎了眼的狗东西,”于爷骂道,“使诈使到老子恩人头上了?”
酒楼掌柜何四一脸菜色,顾不上旁的,陪着笑,点头哈腰的跟吕村长几人道歉,又重点跟乔画屏道了歉:“小娘子,小娘子,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别生气——这样,您跟您的人,带来的野物,小店全收了,全收了还不成?”
于爷“切”了一声,骂道:“人家稀罕啊?你这最起码得高于市面一成的价格!”
何四“啊”了一声,看了看面色不虞的于爷,还是忍痛应了下来:“成,成。”
吕村长那崩了一天的心情总算舒缓了几分。
何四点了个伙计,跟吕村长他们去称货了,他陪着于爷,恨不得鞍前马后的伺候。
于爷也不搭理他,只看向乔画屏,眼神炯炯,搓了搓手:“小娘子,你那里还有灵芝没?不是我说,李掌柜说那灵芝你就卖了他五十两银子,不是我说,老李他也太上不得台面了,你那要还有,我六十两收!”
药铺掌柜有些无奈。
乔画屏摇了摇头:“那朵灵芝也是我偶然挖到的,没多的了。”
于爷有些失望,不过他转念一想,在他夫人最需要灵芝的时候,这小娘子犹如天降福星一样带来了那般品相绝佳的灵芝,已经是他老于家福泽深厚了。
至于旁的,也不能强求。
“没事,”于爷咧嘴一笑,“一朵也就足够了。”
乔画屏笑笑,没多说什么。
一个逃荒的农女,偶然挖到一朵品相绝佳的灵芝,那可能是运气所致。再多,未免就有些太打眼了。
于爷拉着药铺掌柜,吆五喝六的支使着何四去准备酒席,又非要请乔画屏喝酒。
乔画屏道:“倒不必了,也不是我拿乔装大,实在是我们逃荒过来的,村里好些父老乡亲都在等我们带物资银钱回去,不好耽误太久。”
于爷虽说有点不大高兴,却也没有勉强。
对福星太凶,会把福气吓跑的。
于是,于爷一摆手:“行吧,下次有缘再说。”
——这事,就这么算是解决了。
直到以高出市场价一成的价格卖完野物,去粮店买粮时,流金村的村民们还有些不真实的触感。
——这事,就这么算是解决了?
吕村长许久才回过神来,一拍大腿:“小乔啊,这次是多亏了你!”
“就是,要没有乔娘子,说不得我们就被抓走了!”
乔画屏如实道:“哪里哪里。那人嘴上喊得嚣张,说是要报官,其实就是逼你们就范罢了。他们心里清楚的很,这事是他们敲诈勒索。”
流金村的村民们见乔画屏这般不居功,对她的观感更好了,热泪盈眶。
乔画屏:“……”
总是不知不觉就把村里人好感度刷起来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