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画屏见状,又冷嗤道:“不说?你想清楚,这可是知情不报,隐瞒,包庇!不好意思,明儿等雨停了,你跟我去县衙走一趟吧。”
莫根生这才慌了,他连声道:“是我看错了,我看错了!这不是我们村的布匹!”
乔画屏举着那布匹,晃了晃:“当真看错了?你再仔细看看这花纹——”
“看错了,看错了!”莫根生忙不迭的点头。
碧水屯子的其他人连声附和,个个撇清关系速度极快。
郭泰霖这读书人的拳头都要硬了。
乔画屏冷笑一声,把布放了下去。
莫根生看着那一摞布匹,着实心有不甘,磨牙道:“这既是官布,你们怎么敢拿?!”
乔画屏瞥了一眼莫根生:“这你就不用担心了。这卧虎山山寨的匪是我们村人剿的,这些陈年老布而已,县令怎么会为难我们?”
他们送了一场滔天的功劳给那县令,但凡那县令懂点事,都不会在这种事上卡他们。
更何况,这种官布,只要把外头的官印给扯去,谁知道这是什么布?
若非乔画屏在县衙交匪时,瞥了一眼正好途径县衙拿路引的运布车,她也不会知道这个图案是官布的图印。
莫根生恨得牙痒痒,恶声恶气道:“……你们村又不缺这些布匹,怎地这般小气?”
另几个更是齐声附和。
郭泰霖怒目相对!
果然如吕村长所言,这些碧水屯子的人,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他们先前还想着,这些布分一些出来给碧水屯子的人,让他们扯点衣裳穿,但万万没想到,他们有行善心,人家可没有谦让意!
人家仗着自己刚遭大难,上来就非说这些布是山匪抢的他们村的,要把这些布匹全都拉走!
得亏有乔娘子在,直接把他们给扇了回去!
郭泰霖忍不住瞪向那几个不自觉的:“小气不小气的,关你们什么事?!”
“你们读书的,不是还有句话叫岂曰无衣,与子同袍?”莫根生读过几个月的书,拽着文,“你们就忍心自己吃好穿好,看着我们衣不蔽体?还读什么圣贤书啊?圣贤可不要你们这种狠心绝情的。”
郭泰霖又被莫根生给说得气得直发抖。
乔画屏站得离郭泰霖近,顺手帮郭泰霖顺了顺气,淡淡开口:“这些山匪住的地方,难道没有衣服?你们难道不会去取?……不过是起了歹心想要霸占这些布匹,非得诋毁污蔑旁人?真当旁人都是傻子?”
原本心软的流金村村人们被莫根生说得又稍稍动摇了下,但乔画屏的一番话,让他们突然想了起来。
对啊!山匪平时也是穿衣裳的,那么多衣服呢,碧水屯子的人哪里会缺?
他们无非就是想贪这些布匹罢了!
郭泰霖越发生气了:“你也配拿圣贤书来说旁人?!无耻小人!”
流金村的人都怒目相对!
莫根生的阴暗心思又被乔画屏直接戳中,他狠狠瞪着乔画屏,心道这个臭娘们真是一次两次三次的坏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