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画屏越发无奈了:“可是有事?”
樊老农讷讷的把手上那只肥硕的老母鸡往乔画屏手里塞:“……先前忘了谢过乔娘子……”
乔画屏哪里能收。
她退开一步,没收。
樊老农坚持的很,一个劲的要往乔画屏手里塞。
乔画屏说什么也不收。
开玩笑,她帮了这樊家人的忙,都差点被骂成罪魁祸首;她要是把这老母鸡给收了,那指不定要背多大的锅。
乔画屏不想做的事,没人能逼她。
樊老农见乔画屏态度坚决,他眼圈一红,差点给乔画屏跪下。
乔画屏吓了一跳,又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樊老农来此,好像并不是单纯来谢她的啊。
果不其然,樊老农犹犹豫豫之后,又羞又惭,极为吞吐的说出了他此行的目的。
樊荷花腿恢复的还算可以,准备议亲了。
然而,樊荷花先前被拐过,虽说什么也没发生,但终究是于名节有损。
像先前,樊荷花失踪那两日,樊老农都不敢跟家里人说,只道樊荷花是留在县城里看病了。
好在眼下樊荷花也算是回来了,樊荷花被拐那事,村里人没一个知晓的。
但,樊荷花非说,那乔氏肯定记恨上她了,说不得会把她被拐一事大肆散播。
樊荷花在家又哭又闹又要寻死的,樊老农也没旁的法子,只能带上家里的老母鸡,好一阵打听,打听到了乔画屏的住址,上门来求乔画屏保密。
乔画屏一听樊老农求她保密,便是呵呵一声。
“你只管放心,我不是爱嚼舌根的。”乔画屏客客气气的送客,“行了,还请带上你的鸡,回吧。”
乔画屏说得客气,又很是冷淡。
话都说到这一步了,樊老农只能强忍着发臊的老脸,拎着老母鸡,快步离开了。
乔画屏看着樊老农的背影,撇了撇嘴。
只是,乔画屏没料到的事,这事还没完!
过了几日,她家大宅子都快收尾了,乔画屏定好的家具也一一进屋,正是忙碌的时候。
这一日,她正监督着匠人们把家具一一抬进屋,好生安装。
先前假扮媒人,来乔画品这不知道干什么的邵氏——也就是方亭江他娘,又来了流金村。
她这次倒是有个正儿八经的理由,说是走亲戚来的。
算下来,这流金村里,还真有个能跟她搭着亲戚关系的。
邵氏有意带着亲戚出来散步,偏偏就在乔画屏附近,大声同亲戚道:“哎,这两日,倒是有人给我家阿江说了一门极好的亲事。那女孩儿是家中老来女,不仅不要我们家阿江出聘礼,她家里反而还愿意出二十两银子当陪嫁呢——”
那亲戚听着便极为艳羡:“还有这等好事?”
邵氏拿帕子掩住唇,笑意却从眼里泻出来:“那女孩儿,恋慕我家阿江,觉得我家阿江是一等一的好男儿。”
邵氏倒没什么坏心思,但她就是想让乔画屏知道,她家阿江,放在外头,那也是有大把的人宁可倒贴也要嫁给他的!